许今禾颇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挑衅,时逾白呢,一时开心,深夜自赎。
时逾白帮她掖好被角,哄她睡觉。“睡吧,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许今禾刚闭着的眼睛睁开,坏笑着,“大哥,怕是今天是个好天气吧。”
说完,两人又都笑了。
时逾白最后在她额间印上重重一吻,“再不睡,就真的该起床了。”
他心底叹息,虽然他和身边的人,一直在劝她。
不要原谅,多考虑自己一些。
可如今见她这么自然地跟许家相处,他反而不会再担心别的。
许今禾是善良的,这份善良有一部分源自于那个温和的叫安阳的女子。
可更多的,还是许家从小到大悉心和正向的教导,点拨。
她自由从容,不为琐事烦恼。她像风,像春雨,像久旱沙漠的一汪水源。
时逾白是爱人,与她心灵相通。可他们,终究还是独立的思考的个体。
他可以窥探她的内心,却无法得知内心深处真正的迷惘。
时逾白只知道,如果许今禾心够狠,当年会跟他一起,远赴大洋彼岸。
头也不回地,不考虑任何后果的离开。
可她,没有。还是在距离南河不足二百公里的林西,半远又不近的生活着。
万事发展,总让人感觉有随心所欲的玩笑。
谁能想到,许今禾的亲生父母是这样的一段纠葛。
更想不到,找回亲生女儿就厌弃她的许家,原来也是变相的受害者。
因果,因果,辨不明,争不休。
翌日上午,阳光穿过窗帘遗漏的缝隙,斜长的投进屋内的床上。
许今禾还在睡着,时逾白短短睡了几个小时,很快清醒。
他躺着没动,听着楼下院里的动静。
好像,都还在睡。
许正元夫妇昨晚喝的不少,怕是要多睡会儿。
至于许哲,不用考虑。
身侧的人动了动,接着一声轻音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