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散尽热量的烟花壳还很烫,这么一扑上去,狼烟翻滚,迷了眼,花了脸。
许溪尖叫,没人在意。
许哲淡淡地看她,俯身把她拉了起来,许正元回屋,拿了一包湿纸巾给了她。
全程,有血缘关系的几人,一句话都没有。
王强根本就不在意,还是那种吊儿郎当地笑着,“许溪,你真他妈活该!”
然后话锋一转,冲着许哲,“大哥,让不让进?”
许哲挡着,意思明确。
王强舔着腮,作势就要硬闯。还拉着正在清理自己的许溪,抬手就是清脆的一巴掌。
“大哥,我硬闯闯不过,那我就只能动手了。反正,”王强笑的发狠,“反正,你这亲妹妹,也被我打习惯了。”
许今禾在楼上听的清楚,攥紧的拳头,就连时逾白都掰不开了。
她眼神空洞,无助又无力。
时逾白蹲在她身前,“想下去吗?”
“我不知道!”
时逾白耐心十足,把她的碎发挂在耳后,“懒猫儿,大哥他,搞不定的。”
是呀,许哲和许正元,包括许母,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血缘。
许哲心再狠,他也要考虑身后的父母。
许正元夫妇再恨,那也是他们丢了二十年的女儿。
愧疚,歉意,是许溪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她会这么猖狂出现的,最重要的原因。
许今禾听着楼下的争吵和厮杀,忽然就笑了。
她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贴着时逾白的脸,“时逾白,那我今晚,就疯一次吧?”
时逾白贴着她水润的唇瓣,“我陪着你!”
疯吧,新账旧账,一起算。
许今禾笑意加浓,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快去快回!”
两人一起从屋内的楼梯下了楼,时逾白掀开门帘,谁也没看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