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暖炉的封口,往上提了提。
她需要回暖。
“爸爸妈妈,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许正元拍着身旁的沙发,示意她坐过去。
“小禾,我们没有怪你。这本来,与你无关的。”
许哲随后进屋,“可不是么,今天下午说的多清楚。过完春节,她连这几天都等不了。还有,刚才那信封里的钱,够他俩好好吃几天了。”
时逾白没有说话,默默地烧了一壶水。
“懒猫儿,今晚这事,你没错。要不是你,还不定闹到什么时候呢?”许哲喝着冷冻的饮料,压制体内窝囊的燥火。
许今禾坐在许正元夫妇中间,一直低着头搓着手指。
“妈妈还不知道,你说的疯,是这么个疯法。”许母拉着她的手,驱散她的不安。
许今禾嘿嘿笑着,“我是医生,下手有分寸的。再说,那把水果刀只是看起来锋利,还没怎么开刃呢。”
气氛渐渐缓和,可再也回不到刚刚的那种幸福里去了。
春晚的戏曲节目,老一辈的艺术家正在努力唱着。
“快12点了!”许今禾笑着起身,“哥,咱们给爸妈磕个头吧。”
随着倒计时的计数,这个院子地面上刚刚摆上一圈又一圈的火红鞭炮。
“1,哥,快点!”
她在时逾白怀里,被他从身后捂着耳朵。
宽敞的院子里,很快就有鞭炮喜庆的响声和一亮一亮的星闪光芒。
硫磺味催化着除夕夜和新年最原始的味道。
更是给许家,给现在的许今禾带来幼时幸福的大片回忆。
那时,帮她捂耳朵的,是许父,许母,还有许哲。
持续炸响的声响,点亮许今禾蒙白的内心和最深角落的缺失七年的贫乏。
她歪头看向一旁,父母在,兄长在。
如今,身后的爱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