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呀——”
凡是看见的人十有**都会瞪大眼睛狂喊,直接吓过去的也不在少数。出乎意料的是这些“恶鬼”除了吓人并不伤人,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军马棚。
被派来增援的踏实力骑兵是最晚出现的一群主事者,醉熏熏地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营盘都懵了,挥刀一通乱砍,吓唬住了一些逃命的奴兵。
“救火、救火!”
没有水只有雪,越烧越旺的草料根本扑不灭,油料那边反而越扑越旺。
总算有头脑清醒过来的人意识到关键所在及时采取了补救措施,“快去把战马和牛羊都赶出来,看好器械库和粮屯,拆除邻近的帐蓬,不要让火势漫延到这些地方!”
器械库和粮屯完好无损,但是牛羊都跑光了,战马也全没了。
“快看,马群在那边!”
有眼尖的借着晨光发现马群就行走在离营盘不过十数丈远,还发现马背上有很多类人生物,通体素白、一飘飘的骑着战马走向雪原。
似乎听到了背后这一声呼喊,马上所有生物齐齐回头。这回看的分明,那些生物长得都一样,连体的尖帽下一张无鼻无口的面孔,两只乌黑乌黑的大眼睛突出老高,在晨光下闪着骇人的寒光。走在最后那个最吓人,通体高大乌黑,还长着一张脸盆大的恶魔脸。
“我地妈呀,是恶灵!”
恶灵的传说已经在联军中传开,不管顿毗咖如何压制,笃信萨满巫术的葛逻禄人都深信是联军的东征惊动了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恶灵,从而让联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传说毕竟是传说,没人想到这些传说中的恶灵们现在会离自己如此之近。
“恶灵附体,那些战马都被恶灵附体了……”
人吓人吓死人,这时没人去想追不追的问题,反而想的是怎么活命,因为在那场浩劫中活着回来的人都信誓旦旦地说千万不要看恶灵的眼睛,否则难逃一死。
“饶命啊,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我们愿把战马送给你们作血食……”
所有看到恶灵的人跪成了一片,痛哭流涕、不住叩头祈求。或许被他们的诚意感动了,恶灵们没有停下,骑着战马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于茫茫天地之间。
“这些恶灵怎么专门跟咱们作对啊……”
“嘘,息声,你特么想把他们招回来吗?还是想想怎么回报叶护吧。”
后军这边火光冲天的时候顿毗咖就知道出事了,急点一千轻骑向这边赶赴而来,当然,在这危急时刻顿毗咖仍没忘捎带上那些三心二意的盟友。
但是联军走的是布满冰雪的河道,轻骑即使有用皮布裹住马蹄也快不起来,加上两下相距五里之遥,等气急败坏的顿毗咖赶到现场该烧的基本都烧了,能跑的也全跑了。
望着满目疮痍的营盘,听着守军有关“恶灵”那些不着调的汇报,顿毗咖的马脸抽搐了半天,然后失心疯一样坐在马上拍手捶腿地仰天大笑。
“嘎嘎嘎……”
这一笑惊天地、泣鬼神,这一笑动川原、破人胆!
足足一刻钟,顿毗咖才止住了笑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