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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辩论（第2页）

婵鸿泰顿了顿拐杖，把玩着手中的核桃，看似萎靡不振的低头实则言语间说一不二的权威气势已经让婵天涯三人感到了不自然。

“金钱？权利？都没什么用，煎寿的目标从来没有局限在这些里，我们真正的宏图，是要展开在那里，绝大多数觉醒者都会去的那里。”

洪辰掏出香烟，娴熟地点燃，烟雾升腾缭绕，稍微定心之后尽可能慢条斯理地开口。

婵鸿泰眯了眯眼，婵烃一愣，直接一拍桌子起身，情绪激昂地对着洪辰竖起大拇指：“硬气！这特么才有意思，小打小闹的算什么，我听你和张振廷那老犊子刚才的对话，我还以为你们煎寿就这点能耐呢，明人不说暗话，带我一个！”

婵鸿泰看着洪辰，两人目光交汇，洪辰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他哪里知道那些觉醒者去哪了，妈的李卓为了看乐子也没和自己说清楚，逼的洪辰只能编。

同时洪辰眯起了双眼，看着婵烃和婵鸿泰，心中开始期待，自己已经提到了这个话题，他们两个又不是李卓，知道自己的能力可以做出防备，所以那些觉醒者都去哪里了，这下总算可以知道了！

“嗡——”

大量的信息让洪辰出现了幻听，虽然好在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几秒钟的不适和恍惚还是暴露在了婵鸿泰和婵烃两个值得洪辰重视面对的人前。

不行，见好就收！洪辰十分粗略地瞄了一下，确定知道个大概了，就不再回想那些信息，先把眼前的这一关过了，自己休息好了有的是时间慢慢看。

“至于我们要干什么，那就要看你们到底想不想知道了。”

说完洪辰直接开始闭目养神，意思很明确，我们要干大事，至于你们婵家愿不愿意上车，那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妹儿，你是不是吓傻了？没事儿，别慌，哥是觉醒者，有超能力，你看——哥们儿，来根烟。”

洪辰睁眼，内心同样好奇，婵烃算是自己第一个遇见的能量系觉醒者，抽出一根香烟屈指一弹，香烟飞向婵烃。

婵烃伸出剑指夹住香烟叼在嘴里伸出食指，下一秒一股莹蓝色的火焰生出，化作一朵淡淡的蔷薇花，点燃了香烟，婵烃甩臂散点火焰，吹了声口哨，坐了下来。

而婵思灏也终于是摆脱了一直以来的伪装，瞪大双眼，一声下意识捂嘴的惊呼，配合自然无比地反问：“这不是魔术？！”

这妮子学会计屈才了……应该来传媒学院走表演专业。

“你们两个先闭嘴，让你爷爷先和夜未央小友说完！”

婵天涯虽然被儿子发表了一番“中肯的”“正确的”“一针见血的”言论，但是归根结底还算是个大人，连忙制止住婵烃，知道自己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越做什么，利用反叛心理成功的让婵烃带着婵思灏去一旁了。

婵烃兄妹二人在一旁叽叽喳喳个不停，婵烃终于不用在自己妹儿面前隐藏自己了，可算逮住机会狠狠地炫耀了起来，而婵思灏也十分配合地问东问西，和与婵鸿泰交谈，一心二用的洪辰一起如同干渴的海绵遇到水一样，汲取着一些信息。

“老头子我人活一世，喜欢下围棋棋，年轻的时候，也是恃才傲物，天天想着妙手连连，结果反而俗手不绝，好生凄惨。”

“长大了之后吧，就习惯按照棋谱和套路，用本手一步一步的走，结果到了现在，本手走习惯了，却也被桎梏住了思路，确确实实错过了不少本该妙手的时机，烃儿就经常这么训我古板之类的……”

婵鸿泰轻描淡写地盘着手中的核桃，动作轻柔得仿佛就快要睡着了一样，浑浊的眼神和褶皱的皮肤却与柔中带刚，不怒自威的气势相驳斥。

“你说老头子我，该不该下这一步呢？”

洪辰仔细盘算婵鸿泰话语中的意思，这是他第一次与这种有着丰富阅历和实践经验的老人在这种层次上进行考虑和分析，有些意思听不懂，有些事儿看不清，有些羁绊剪不断，有些话——说不得。

但是洪辰转念一想，开始用自己擅长和理解的思维方式去对待这场对话。

辩论！

没错，婵鸿泰并没有第一时间同意或是拒绝，而是想看看洪辰，或者说洪辰背后煎寿能带给婵家多大的利益，伴随的风险他们又能否承担的起？

洪辰也需要考量一下，婵思灏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做这些事。

看似两个问题，实则只有一场辩论——说服婵鸿泰或者说婵家，让婵思灏加入煎寿。

因为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如果自己现在退缩了，放弃了，先不说置婵家和婵思灏于何处，对于煎寿来说，名誉，信用，看人眼光又是个损害。

理清思路找到问题的洪辰眼中瞬间迸发出自信的光芒，胸膛挺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付出和收获从来都是成正比的，这就要看，您想的是让婵思灏加入煎寿，还是婵家加入煎寿了。”

话音刚落洪辰又恍然大悟的姿态：“哦不对，只有两个结果，婵家与煎寿建立良好关系，或是婵思灏无法加入煎寿。”

婵思灏无法代表婵家，但是婵思灏是婵家人。

加入煎寿，以后就代表着婵家与煎寿产生联系。

所以对于婵鸿泰而言，让婵思灏加入，和不让婵思灏加入，代表的意义是不同的。

“这事儿老头子我再考虑考虑，一周，一周之内，婵家一定给一个准确答复，咳咳咳……涯儿，老头子我有点不舒服，打道回府吧。”

洪辰和婵思灏不约而同地起身，笑了起来。

两人笑的原因一样：每当婵鸿泰没有直接一口回绝并且给出这种话的时候，就代表有希望——至少在他个人的心里，是同意的，只是需要通知以及统一一下家族其他管理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