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练剑时身在其中不觉得,此刻见项辰与谭栎拆招,第一次惊觉,玄天剑之所以能称霸武林,实在是因为它的剑法委实精妙,项辰已然练到第五层,功力深厚,谭栎不是其对手,一眨眼的功夫,身上已被他连刺了好几剑。
谭栎见自己逃跑无望,知道这些人都是为了姝儿而来,便看向她,大声地道:“你不守信。”
姝儿莫名其妙:“我如何不守信了?”
“你说过只要我教你易容之术,并且三年不入中原,你便不再为难我,现在又是何意?”
姝儿睁着无辜的水漾明眸,一如既往的娇笑:“我何时说过不为难你,我只说帮你解毒,再说了现在为难你的人又不是我,是我兄长,与我何干。”
姝儿娇俏的话语让项辰心中一定,虽然简单的几句话,可从她说话的语气,还有谭栎的话语,可以听出,他以为的事并没有发生,两人在招式上便不再搏命,谭栎趁着项辰分心之际,从怀中撒出一些粉末状的烟雾,在众人掩鼻闭目的那一瞬间,逃跑了。
那些烟雾是谭栎惯用的迷药,姝儿忙从荷包里掏出两颗药丸,让项辰和顾德才服下。
“穷寇莫追。”见项辰还想要去追击,姝儿连忙制止:“他武功奇高,你冒冒然的追上去,万一有什么陷阱,岂不是得不偿失,他逃了便让他逃了,他虽作恶多端,但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守信之人,三年之内,应该不会再踏足中原了。”
项辰见姝儿衣衫不整,发髻松散,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他用力将姝儿揽入怀中,在她耳畔郑重承诺:“我答应你,此生只你一人,再不碰其他女子。”
姝儿凭一己之力,成功逼退采花大盗,正为自己骄傲,被项辰突然用力的揽入怀中,还被他死命的箍着,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姝儿发现项辰的身体在颤抖,忙安慰他:“你放心,我没事,一点亏都没吃。”所以你大可不必一副舍生取义的样子。
项辰慢慢放开了她,姝儿忽然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项辰深深地看着她,然后轻声问道:“若是你今日在谭栎手上吃了亏,你会如何?”
姝儿第一反应是吃亏了,除了将谭栎千刀万剐,她还能如何?总不能因为这个就去要死要活吧,这不是她风格!
考虑到古代女子比较重视贞洁,好像受辱之后都是要死要活的,即便没有受辱,被采花大盗劫持,还衣衫凌乱的,也是十分难堪的一件事,她现在是不是应该表现得委屈些?后怕些?还是楚楚可怜些?
算了,演来演去的太麻烦,她还是坦诚一点:“若真吃了亏,我爹娘兄长绝不会因此嫌弃我,定然是加倍的爱护疼惜,师兄师姐也不会看不起我,最多就是被你嫌弃,但我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去寻死呀。”
项辰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他轻抚姝儿娇美的脸庞,柔声道:“这就对了,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姝儿,我只要你活着,我永远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嫌弃你!”
古代男子视妻子为私有物品,最重视的便是她们的贞洁,他能说出这番话,倒让她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动:“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洛阳城四通八达,他竟然能准确的判断出她被谭栎带着往南走了,
项辰不愿告知卢焕之之事,便敷衍道:“唐易清的门下弟子说你可能是被谭栎劫走了,元晔他们往北追去,我就往南碰碰运气。”
姝儿见他额头全是细密的汗水,胸前的衣襟也湿了大片,动容道:“你一路追来,一定很着急吧?”
项辰再次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恨不能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我都快急疯了,一路骑马追来,既担心你被劫去齐国生死不知,又怕你受辱之后会伤害自己。”
姝儿与他紧紧相贴,感受着他急促的心跳和颤抖的身体,歉疚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要再和我置气了,也不要再一个人跑出来了,你不喜欢我纳妾,我便不纳,你不喜欢我房里有丫头,那我就让顾德才贴身伺候我,我全都听你的。”
“你真的愿意这一世只我一人?再不碰其他女子?”
“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再不到处乱跑,我绝不再碰其他女子。”
“你很快就要被封王了,一旦到了封地,当地的世族一定会将自己的女儿送入你的王府以结两姓之好。”
项辰轻笑:“什么当地的世族,你说的是王家吧?”
姝儿脑袋耷拉,眼睑低垂,模样极是可爱,项辰心中爱极:“王安心高气傲,才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嫁入我府中做妾,在我娶妻之后,那些世家大族只会将旁支杂系的女子送入府中,这些女子我还是可以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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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儿抬头,支支吾吾地道:“那。。。那若是。。。你将来当了皇帝呢?”
项辰沉默了一瞬,道:“若真有那一天,我应该会纳权臣之女为妃,为奖励功臣,也可能会将他们的女儿或是妹妹接入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