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婚事,也是一件烦心事?”姝儿虽然与赵德音不亲厚,但想着她还未入洞房便守了寡,也够可怜的。
“兜兜转转了一圈,你们家那位老祖宗实在是找不到合适人选了,于是又想起项辰来了,这几日不停的给师父写信,想要他说服项辰,娶你姐姐。”元晔又一副有好戏可看的模样。
姝儿冷哼一声:“王安怕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得知太子与项辰哥哥亲厚,觉得太子应该能顺利登基,便想压一个砝码在项辰哥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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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联姻,为何他不选王珺瑶?”
“你傻呀,王珺瑶是他亲生女儿,项辰哥哥若是有什么事,他们王氏满门也要跟着遭殃,我姐姐不过是他外甥女,就算有什么事,也是我赵家的事,与他们王家没有关系。”
“这老头子,真是贼精贼精的。”
姝儿想了想,道:“劳烦师兄告诉我爹娘一声,近日天气转冷,我好像又感染了风寒,需要闭门养病,免得祖母回来了,我将病气过给祖母。”
说完,她还像模似样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拢着大氅,快速的跑回百草园,元晔瞧着她的小碎步,还挺利索。
元晔也装模作样的对着姝儿消失的方向喊了声:“小师妹,你好好养病,过两日我去看你。”
姝儿回到百草园之后,便装病躺上了床,她极畏寒,睡觉又不老实,夜里常踢被子,所以每年冬天都会感染风寒,赵睿和林溪玉早已习惯,知道她医术极高,自己便能照顾好自己。
她虽闭门谢客,但秦非嫣和元晔还是悄悄的来她院子,陪她说话解闷,也会将外边的风吹草动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王安陪着老王妃来了浮戏山庄之后,两人又和赵睿大闹的一场,说来说去说就那么点事,不是王家当年对赵家的恩德,就是王安妹妹如何抑郁而终,赵德音从小便孤苦伶仃,若是连她的婚事都安排不好,那他王安百年之后没有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妹妹。
“我爹说什么?”姝儿端起茶杯,浅浅的尝了一口。
“师父说他并非二皇子的父族,没有权利代二皇子决定婚约之事。”秦非嫣笑道。
“然后呢?我祖母是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姝儿问。
“上吊倒是没有,不过哭闹了好几场,差点把师父的素瓷花瓶给砸了。”
姝儿唏嘘的摇摇头,摊上这么个一心只顾王家的娘亲,爹的童年约莫过得也不是很如意。
“老王妃见师父不为所动,便去找二皇子哭诉,二皇子不胜烦扰之后,干脆就闭门不出。”
情理之中,项辰如今对祖母十分失望,对姐姐更是没有半点情义可言。
“不过昨晚二皇子突然找了老王妃和王安,对王安说。。。”秦非嫣瞧着姝儿的脸色,欲言又止。
姝儿见秦非嫣脸色发虚,眉头微蹙:“项辰哥哥对王安说了什么?总不会是应下了这门亲事吧?”
秦非嫣忙摇头:“亲事倒是没有应下,但他说。。。他说。。。娶妻是不可能的,若是王家定要将赵德音许嫁于他,那便只能做妾。”
姝儿呛了一口茶水,一连咳嗽了好久,才慢慢平复下来,用不能置信的目光看着秦非嫣:“纳妾?他要纳姐姐为妾?”
“是这么说的。”秦非嫣佩服道:“你别说,二皇子这个人倒是挺敢作敢当的,对什么事似乎都是无惧无畏的,纳你姐姐为妾,这种侮辱性极强的话,他说的时候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姝儿无奈地笑笑:“我祖母不得气死?王安怎么说?”
秦非嫣道:“王安答应了!”
“你说什么?”姝儿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秦非嫣又说了一遍:“王安答应了,老王妃虽然不满,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姝儿脑子一片空白:“那项辰哥哥他。。。他怎么说?”
秦非嫣道:“他说既然王家肯让步,那他也不好再推拒,找个黄道吉日,让你姐姐过门。王安怕夜长梦多,说十日后就是一个宜嫁娶的好日子。正巧皇帝近日身体不好,二皇子此时纳妾,正好为陛下冲喜。”
姝儿仿佛听到轰隆一声,心底有什么东西碎裂了,碎渣幻化成一个个尖锐的利刃,刺入她的骨髓,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姝儿在椅子上呆坐了许久,秦非嫣见她一声不吭,面色惨白,忙握住她的手宽慰道:“王家这般低声下气,二皇子若再拒绝,那便是与他们为敌了,你姐姐是再嫁之身,想要攀附皇子,那必然就得委身为妾,即便日后你越过她成为二皇子的正妻,旁人也不会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