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目光死死的盯着张恺的脸,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张恺接过药瓶,转身将药瓶抛给那村妇,对她吩咐道:“给后院那两个洒扫的用点药,然后你和朱兄弟守在门口,别让人进来了。”
那村妇虽接过了药瓶,却迟迟不愿意出去,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姝儿,姝儿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问张恺:“她是你老婆?”
张恺无语道:“你不是福尔摩斯吗?难道看不出来我和她是假扮夫妻?”
姝儿干笑道:“看出来了,看出来了。”
张恺指着那村妇介绍道:“她叫刘二娘,外面院子里那个粗壮汉子叫朱伯达,他们跟在我身边十几年了,说是主仆,实则亲如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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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恺又对着刘二娘道:“这位林姑娘是我天山学艺时的至交好友,我们许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先出去,我有些话想单独对林姑娘说。”
刘二娘见姝儿神情激动,脸上泪光一片,防备之心去了几分,她从不敢违逆公子的话,便只能拿着药瓶走出屋子,离开之前,她还贴心的将门窗都关好。
刘二娘一走,姝儿便有些脚软,在张恺的搀扶下,她寻了个木凳子坐下,她拉着张恺的手,犹自活在梦中的感觉:“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的?”
张恺摸了摸她的额头,道:“自然是死了,然后投胎而来,你不是也没喝孟婆汤吗?怎么还问这么傻的问题?”
“你怎么会死?”姝儿忽然想到他们离婚之后,张恺音讯全无的那一个月,脸色更难看了:“我们离婚之后你一直都没有联系我?难不成你是那时出的意外?”
张恺摇头道:“这倒没有,那时只是单纯的不想联系你,你死之后我才死的。”
姝儿:“。。。。。。”
张恺道:“我知道你和我是一道的,所以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在寻你。”
“你怎么知道我和你是一道的?”姝儿皱眉。
“司命说的,这里才是我们真真正正该投胎转世的凡尘,之前的那一世,是被人动了手脚的,并不是我们该去的。”张恺道。
姝儿依稀好像记得司命也说过类似的话,但她记不清了,不过能在这个世界遇到张恺真好,至少她不是唯一一个异类了。
姝儿看着张恺的脸,疑惑道:“不对呀,若是我先死的,那也该是我先投胎转世,但为何你看上去比我年长?”
张恺解释道:“虽说是你先死的,但你是被司命关在水月镜里好一阵子才投胎转世的,司命既决意将我们两人投胎到这个凡尘,便要按着生死簿上写的做,上面写着我比你年长七岁,所以他算着时辰先将我踢入这凡尘,再把你送了过来。”
“七岁?”姝儿看着张恺的脸,唏嘘道:“所以你今年才二十几岁?”
这张脸哪里像二十几岁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分明像那些表面温文儒雅背地里却老奸巨猾的三十岁的职业经理人!
张恺看着姝儿白皙娇美的脸庞,只觉自己身在梦中,她的容貌与大学初见时一般,清丽,明艳,荡人心魄,不同的是,大学时的她留着一头比男孩子还要散碎的短发,虽活泼刚毅,却难免失了女子的妩媚。
如今,她那头乌黑的及腰的长发,使她更添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只要和她待在一起,张恺便觉得心里是欢喜的。
“你叫什么名字?”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两人相视一笑,姝儿刚想说她这辈子运气极好,投胎到了一户好人家,张恺先开了口:“我叫司徒翊,是齐国大司马司徒克之子。”
姝儿脸上的笑容越发璨烂:“你果然就是司徒翊,是你悬赏千两黄金来寻我的?”
“你知道我?”司徒翊并不意外,但她是如何得知他悬赏千两黄金寻她的。。
姝儿洋洋得意地道:“我心里一直记挂着司命说的两人投胎转世,前阵子听人说你发明了马镫和火药,便有些疑心,后来齐国那边悬赏千两黄金寻我,你那张画像上的我宛然便是我前世的模样,你看这辈子投胎之后,我额头就没有那颗痣了。”
“真的是没有了,怎么会这样?”司徒翊捧着她的额头,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
“可能它不想跟着我投胎转世吧。”姝儿觉得没有那颗痣,脸上干干净净的也挺好。
司徒翊看了眼李誉,道:“我刚听他唤你林姑娘?你这一世也姓林?”
姝儿点头:“我姓林,小字姝儿,爹娘都叫我姝儿,你也唤我姝儿就好。”
“林姝儿?”司徒翊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不记得魏齐两国的名门闺秀中有叫林姝儿的,想着她这一世极有可能只是投胎到了普通人家,但:“你怎么会和李誉在一起?”
“我在京城行医,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与李誉一起看戏的常乐郡主项孤曼,恰巧李誉的妹妹李月如也病了,李誉便将我请入李府为他妹妹治病,我陪着李月如养病才来的骊山。”
司徒翊扬了扬眉毛,笑道:“都转世投胎了,你怎么还在做大夫?你爹娘呢?”
“我爹娘去江湖上游历了,出门之前让我师兄看着我,我是偷溜出来的。”姝儿站起身,看着躺在桌上的李誉,犯愁道:“刚刚你对我各种试探,我以为你是我爹娘派来抓我回去的人,这才把李誉给迷晕的,如今可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