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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严厉的语气,但姝儿心里却觉得很温暖,她终于妥协道:“你不都知道我编排了花木兰吗?你直接来平乐馆找我就好。”
司徒翊放开了姝儿的手腕,赶在姝儿吃药之前,急匆匆地道:“你若遇到难事想要找我,直接去长安城西大街街尾的药材铺子,就说自己是林冉就行。”
林冉,那是她前世的名字,骤然提起,姝儿竟觉得有些陌生了。
姝儿对司徒翊感激一笑,随后便将药丸服下,不一会儿,便晕倒在桌上。
再醒来时,姝儿已经躺在一架颠簸的马车里了,车厢昏暗,只车帘处洒入一丝光亮,李誉端坐在车厢的右侧,正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望着她。
姝儿原本还有些迷糊,但被他这悲壮的,凄然的,无奈的,痛苦的眼神这么一瞧,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虽知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得装一回傻:“我怎么会在马车上?”
姝儿撩起车窗帘子,左顾右盼了一番,才假模假样地道:“我记得我们不是在酒肆吃饭吗?”
李誉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看着虚无的前方,道:“那酒肆是个黑店,在我们的饭食中下了迷药,幸亏县衙的捕快早就盯上他们了,一直都埋伏在酒肆周围,在他们要对我们下手的时候,冲了进来,逮住了那伙贼人,顺道救了我们。”
故事编的很精彩,姝儿有些佩服李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了,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这马车?”姝儿唏嘘地叹了一声,然后装得一脸后怕的模样。
李誉轻轻咳嗽了一声,道:“那些衙役发现了我身上的令牌,知道了我的身份,去通报了知县,知县便把自己的马车给让了出来。”
至此,这个故事算是圆满了!
“那明日我们还带着李姑娘来红叶镇吗?”姝儿问。
“听衙役说离红叶镇不远的东朱镇有农户要办喜事,我想带月如去那里看看。”李誉道。
看别人家办喜事?这适合李月如现在的心境吗?
李誉与姝儿刚回到骊山别院,项孤曼就从前厅冲了出来,直接在院子里将他们给拦住了。
项孤曼搅着丝巾,眉头微蹙,半是埋怨,半是娇嗔地‘责’问李誉:“我说过我会帮你救郑先生的,你为何要自己出手?”
李誉云里雾里:“出手?我什么都没做过!”
“那宣德楼外替岳小二喊屈的那个贱妇是谁?”项孤曼不矜持时,嗓门还挺大的。
李誉脸色一沉,问:“有人替岳小二鸣冤?”
“你当真不知道?”项孤曼观察着李誉的脸色,有些迷茫了。
“当真不知!”李誉铿锵有力地道。
项孤曼脸色稍霁:“郑先生的案子不能再起波澜,我已让哥哥派人将街上那贱妇给抓去监察司衙门。”
“郑先生?岳小二?”姝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将军和郡主说的可是蔡氏伙同奸夫岳小二谋杀亲夫一案?”
项孤曼一早便注意到李誉带着姝儿出门去了,如今见他们肩并肩的走入院子里,气的不行,便冷声道:“我与将军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地方?”
姝儿望着柳眉倒竖一脸刁蛮的项孤曼,心中一动,面上却是毕恭毕敬地道:“郡主说的是,民女这便去服侍李姑娘了。”
“等一下。”李誉叫住姝儿:“我同你一起去看看月如。”
李誉对项孤曼行了一礼,客客气气地道:“郡主大病初愈,不该为这些俗务所扰,骊山风景秀丽,还望郡主能在府上好好休养。”
九曲回廊上,姝儿调侃李誉:“我原以为我二师兄是个木头人,已经够不解风情了,没想到与李将军一比,他竟成了一个怜香惜玉之人。”
至少二师兄会在五师姐默默落泪的时候陪伴在侧,虽手足无措,但也是满腔的心疼与柔情,哪里像眼前这家伙,无视人郡主哀怨缠绵的神色,自顾自的就走了。
“你还有师兄?”李誉眸光一沉:“你不是自幼和你爹娘浪迹江湖吗?哪里来的师兄?”
“我师兄是我爹娘的弟子。”姝儿学着项孤曼的模样,娉娉婷婷的走路,没走两步,左脚就被右脚给绊倒了,幸亏李誉扶了一扶,不然就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