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先接上常晴一起去铭思齐报名,看她状态很不好,还以为是家里那一家三口又闹了,“他们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常晴轻笑一声,签好名字留下联系方式,摇摇头,“不是他们,是……剧组的事。”
“什么事?”程颂随口一问,常晴不回答也没什么。
却听她娓娓道来:“上次我和尚岁因为她的一个影迷去公安局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嗯,你脖子上的伤现在还能看见呢,平时拍戏会用粉遮住吗?”
常晴摸了摸脖子,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她在剧组有专业化妆师,她不需要在意这些事情。“前天,那个影迷被家人保释出去,当晚在家中上吊自杀了。”
“……人没了?”
“嗯。”
程颂对这个结果也没什么可说的,根本不可能同情,“你受也影响了?”
常晴长叹一口气:“整个剧组都受影响了,这两天很多人在酒店在剧组附近堵着,扔鸡蛋和菜叶,我以为只能在电视上看到这些。”
常晴不止被砸了一身臭鸡蛋,感觉精神衰弱睡觉都睡不好,被程颂拽了下胳膊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进了男厕所。
抬头看到标识竟苦笑出来。
程颂张开五指在她面前晃晃,“没事吧你?累傻了?”
常晴拨开他的手,转身走。
“常晴,你们报警了吗?有问题找警察,彩彩都知道。”
说起彩彩,常晴脸上表情柔和了些。
“要不,今晚去我那住?”
“……”
这话说的有歧义,说者无心,听者原本也无心,却因此时头顶飞过的一直嘎嘎叫的乌鸦气氛冷却下来。
长时间的安静令那句话显得突兀又迷离。
程颂想找补一下,“彩彩一直念叨你什么时候给她做便当,他们幼儿园一个叫美丽的小朋友,她妈妈每天给她带便当,彩彩回家一直说。”
常晴哼笑:“那个叫美丽的同学,家里是开西餐厅的,每天的便当都是厨师做的,她妈妈整日打牌做头发哪有时间给她做便当啊。”
“真的?那我回去要告诉彩彩,估计她就不羡慕了。”
他们约好吃饭的地方是在市中心辛四大酒楼,辛四烤鸭远近闻名,彩彩去北城也没吃烤鸭,根本没吃过好吃的烤鸭就不惦记。
蒋维今天接上彩彩和常楠楠先来了酒楼,在楼上包厢等着。
彩彩在二楼看见爸爸和晴姨,拉着楠楠姐姐的手朝楼下打招呼,晴姨和爸爸也看见她仰着头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