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蛊。
万幸。
闻衍璋捏紧刀:
“是裴止风派你来盯着的。”
“是,是他给蛊王传了道信,言明你就是南疆前任小圣女之子,我这才来了!”
桐花观察闻衍璋,见他还是瞎着的,心生一计,口中念着,忽然眼鼻中都钻出黑虫,往闻衍璋身上爬。
哪知,“啊!!!”撕心裂肺一嚎叫下,他被踢开的双手捂着血流不止的下身,痛的左右翻滚。
“你——!”
蓝麻衣的少年缓缓直起腰身,手上刀剑滴血,桐花身下,赫然是一条细小的柱状物,黑漆漆的蚯蚓般横在地上。
他将男子最重要的东西,一刀切下!
桐花不敢置信,身上的黑虫一时都萎靡不振。看清闻衍璋异样微笑起的脸,他陡然生骇,连连求饶:
“别!别!好歹你小时我也抱过你!”
“喔?”
闻衍璋低低笑了,感受身体中那些虫子的扭动,在他筋脉中痛苦的一齐化为血水,几日不见的狠辣再度浮现眉眼间,哪有半分谦卑温和。
他真正的向人证实,阴晴不定的暴君是何模样。
尖刀毫无预兆滑过脖颈,桐花还未来得及再求,一双眼爆睁,哑了声。
简单随意的似杀鸡放血,雪地上淌一串红河。
“闻衍璋!”
正要再次挥刀,少女焦急的一唤如雷灌耳。似乌云里破一抹灿阳,蓦地唤醒他。
菡羞忍着肚子里的恶心感,一能动就从马车里连滚带爬窜出,提着裙子跑回院子。
然刚站定,就见衣衫残败的闻衍璋竟破天荒的站了起来,手上执一把刀,远处,则是桐花毫无生命迹象的矮小身体。
裤中鲜血淋漓,还有一条小小的…勾八?
她呆住,站在一丈处,风中凌乱。
桐花,男的?
她一刹那以为自己看错了,把目光转到闻衍璋那,发现还完完整整的在。他身上一派完好,除了衣服破的地方不忍直视,反而比之前看起来更健康。
这场面真的很像某种…不可言说的情景。
菡羞直愣愣的抹一把被冻出来的清鼻涕,随后,脸如火烧。
她突然该死的,又联想到了口口。
“陆菡羞。”闻衍璋尚不知菡羞这会在想什么,脑中全是她担忧的呼唤,骨血里传导的残虐一时被顺鳞一摸,倏地退却三分。
连自己也不曾立即察觉的,他晃一晃,面上那毛骨悚然的微笑缓落下,迅速换作打心眼里的安抚:
“你怎么样?”
菡羞咽口唾沫,嗓音无故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