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羞兴起,稀里糊涂喝了点米酒。被骂了一通回去,不忘拽着闻衍璋的衣角,醉醺醺地哼唧。
“头好晕呀!”
“呕!”
“闻衍璋,闻衍璋…我心跳地好快。要蹦出来了。”
闻衍璋憋着股不爽利,左手拖她上马车:
“回去再说。”
“…”菡羞背靠着他蚯蚓似的蹭,一边干呕一边埋怨:
“你好冷漠啊你。刚才忍那么久难受死了吧。嘿嘿…”
“你这么坏,这么凶,这么狠,孩子怎么都喜欢你呢?”
尽是废话,自然是他故意引诱稚儿的。
闻衍璋面无表情推开她乱飞舞的手。
菡羞钻他大腿上躺着,隔一会呕一下,直逼得闻衍璋大手蠢蠢欲动。
他额角青筋浮现,一把捏住菡羞鼻子,逼她涨红脸。又迅速放开,指尖轻轻勾勒女孩的眉眼。
同一时脑海中搜寻今日不对劲的源头。
是谁弄着一场闹剧?
不会是楼毅,也不会是裴止风等。
王庸?
不像。
…那,眼前浮出今日所见的一张张脸。闻衍璋冥冥觉着,其中定有蹊跷。
思绪四面八方飘散,不妨菡羞打了个嗝,突然接上了刚才的话:
“可是,连我也有一丁点喜欢你呢。”
他瞳仁倏尔一颤,低头:
“你说什么?”
醉地晕乎乎的姑娘伸个懒腰,哼笑:
“好像是吧。反正我今天很高兴…我对你的喜欢和针尖一样大!”
说罢,很是自得地在半空中比划出一对括号。
“…”闻衍璋冷眼旁观她发酒疯。
把手抽开。青年顺之心嗤,她这针尖大的喜欢着实只有那么一丁点。
却同一时皱着眉。他倏地不甘心又不悦地想再借势问些话,菡羞两手忽地捂住脸,开始痛哭。
“我想回家啊!”
哭完抱起闻衍璋完好的左手吹了吹,不住抽噎:
“疼不疼啊闻衍璋。肯定很疼,我都不敢看…”
他心里头微软了软。无端作罢,胸腔里震动,一阵意味难明的笑。手上动作却到底柔和,轻轻给菡羞拨开湿了的发。
菡羞舒服地叹口气。
迷迷瞪瞪里,电子音欢快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