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慈:“……皇兄深谋远虑。”
褚政眉眼一弯:“小妹也不差,实乃女中舜尧。这次献策改道抵御西乾卓有成效,父皇心下大悦奖赏了我,可小妹为何要隐姓埋名,借我的手献策。若是父皇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
两人慢慢的在宫道上踱步,身后宫人随行。
“大哥也知道我身体的,”叶慈也笑了,心照不宣道:“不宜操劳过度。”
褚政十分遗憾:“太可惜了,不过还是要多保重身体,有什么事情就找我。”
叶慈自然说好,褚政送至青安宫前与她分别。
目送他离去,叶慈才进宫门。
合理怀疑,原世界线里就算没有卢夫人献丹作死,褚政也走不到被废的一步。
都在这位少年太子的掌控之下。
不愧是能跟姬雍打了十几年,还能有来有回,命比姬雍长的男人。
也幸好他对昭阳公主是真的疼爱,若是敌手,对付起来是真的麻烦。
……
时光流转,叶黄叶落,转眼又到了年末入冬。
挑暗了烛火,宫人关上窗户,转身侍奉叶慈更衣。
外边进来的宫人在外间暖了身子才敢进来,声音脆亮道:“下雪了外面,好大的雪啊。”
拂绿添好银霜炭,保证温度适宜,才说:“今年下雪的早啊,往年还得再过半个月。”
一年过去,叶慈长高不少,容貌更胜从前。
但到了冬日还是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是吗?”叶慈随口说了一句,脑子里还在想前几天从东黎递过来的书信。
东丽那边情况跟世界线记载的大差不差,暂时没什么危险,就是戚元楚说想念南姜的菜了。
她也想看看这小孩一年里长高了多少。
“我来。”拂绿放下手头东西,洗净手,替叶慈散了头发,理顺梳齐了。
扶着人躺下,处理妥当就开始守夜了。
青安宫主殿内放置着喜鹊衔枝滴漏,水滴落的声音滴滴答答,十分催眠,躺没一会叶慈也睡着了。
难得做了一场梦,梦见大雪遍地,天地皆白。
有个人撑着伞在前面慢吞吞的走着,身上的衣裙是古朴的石青色,像是静谧的海面。
裙摆上的海棠金边随着走动翻涌,叶慈亦步亦趋的跟着,怎么都跟不上她。
最终还是对方先停下脚步,回头笑着说了什么。
叶慈好奇她到底再说什么,越努力去听越是听不见,只有朦朦胧胧的轻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