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衣横了他一眼,才自己也捧了尝了口。
黄药师又指着旁边的琴笑道,“自从卿儿来岛上之后,它倒是时时空着哩!”
陆卿衣想了想,也笑倒在他怀里,“师傅说的倒真是了。怕是这么多年来,师傅还未曾这么冷落它过罢?”
黄药师但笑不语,只是牵了她的手两人一同坐在了琴前,笑道,“今日天朗气清,不如我们夫妻俩同奏一曲可好?”
陆卿衣自是点头同意,任由他带着她的手指轻轻拨过根根琴弦……
情意正浓时候,两人相视一笑。却听见远处有啸声传来,“黄老邪今日好雅兴啊!”
两人互看一眼,一齐顿住。黄药师笑道,“七兄远道而来,未曾远迎,实在失敬。”说着,便牵着陆卿衣的手一同往外走去。
“咦,原来是夫妻两人琴瑟和鸣啊!”洪七公看见陆卿衣也在,便大笑说道。
“七公来哩!”五绝之中,陆卿衣唯独与洪七公较为熟悉,此时见他前来,也不由的心喜。
三人又是寒暄了一番,黄药师才又将人请到了弹指阁里。喝茶时候,洪七公指着陆卿衣笑道,“娃娃果然出来哩!”
陆卿衣掩嘴一笑,“都快八个月大啦!”
洪七公点点头,“不错不错,蓉儿说的果然不错。”
“噢?”黄药师奇怪问道,“七兄可是见着蓉儿了?”
洪七公喝了口茶,才又说道,“不错。”又指着黄药师大骂,“你这个黄老邪,仗着你本事大光欺负小女儿!
黄药师听了冷哼一声,偏头过去,却不理他。
“几个月我见到了可怜兮兮的蓉儿,问她怎么出来了。她说,她害了卿衣丫头早产被你赶出来啦!你说,你是不是欺负她啦!”
黄药师原以为是他捏造,却不想说的竟是自己女儿。不由得脸色又冷了几分。倒是陆卿衣尴尬笑道,“蓉儿说的严重哩!”
却不想黄药师却不领情,直言道,“那丫头向来莽莽撞撞,你又何须来遮掩!”
陆卿衣心中一噎,低了头不再言语。
洪七公见两人模样,不由得打哈哈说道,“你们夫妻两人事情关起门来说,可别在我面前吵。”
黄药师哭笑不得的说道,“倒是让七公见笑了。”又叹道,“难不成七公今日专程为了蓉儿事情来?”
洪七公意味深长笑了笑。“前些时候我在嘉兴玩倒是碰见了件有趣的事情。黄老邪你可想听听?”
黄药师与陆卿衣对视一眼,笑骂道,“好你个老乞丐,竟然吊起人胃口来了!”
洪七公哈哈一笑,婉婉道来:
却说那日黄药师将那群人教训了一番,烦躁回去。却不想没过多久,这群人却是被洪七公给看见了。若是他人伤的洪七公不一定看的出来,只是他是黄蓉师傅,与黄药师向来又有交往,这桃花岛的武学套路自是一看便明白的。能将桃花岛的招式使成这样的,想来也只有桃花岛主了。
他思来想去,能得黄药师出手必然不会是普通小事。便捉了一人,带他去了远处郊外的义庄,装鬼吓他,本来都是做的亏心事的人,况且他又迫之武力,前前后后费了一两个时辰,才总算是弄明白了这前因后果。
他本道是何大事,却不想只是这些微末小事。他尚记着当时桃花岛养伤事情,自然是决意出手帮忙的。有些事情黄药师之行事不屑去做,他这个乞丐却没了这顾及。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因为他记着欧阳锋海上害人事情,又兼之前段时候欧阳锋偷袭自己、胁迫黄蓉事情仍在眼前,脑子一转,便想到了祸水西指。硬是故作恍然说起曾经在白驼山看见过此物。那人自然是不信的,他也未曾多解释,只说道,“你们未曾打探清楚便来寻物,若不是早已不在,又怎么会一直寻不着?”那些人对归云庄那邪门的路早是心存惧怕了,现下听得不用再去,也是乐的相信了。
洪七公心道,虽说这些人都是些小角色,但是怕也是能让欧阳锋忙活上一阵子了。欧阳锋啊欧阳锋,算是老乞丐多年朋友送的小礼物了!
“七公……”陆卿衣听的瞠目结舌,原来……洪七公也可以这样的啊!
黄药师无奈笑叹,“你这老叫花!”又问道,“你倒是如何让他们信你?”
说到这点就是洪七公自豪的了,“这天下的事情,莫没有能瞒过我那群徒子徒孙的。只消得让他们放出风声去,哪里还有他们不信的?”
陆卿衣直感慨,“不愧是洪老帮主啊!”
洪七公笑的腼腆,“好说好说。我这不是想着给黄老邪那儿子一个礼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