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的接触,小表姐基本上也知道了我和沈莉莉她们四女的“暧昧”关系,但小表姐乖巧的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满,就如同一个贤惠的妻子敢于忍受自己的丈夫纳妾一般的对待这件事情,不过,从一些方面,我还是可以看到小表姐不经意露出自卑和落寞,一个,和小表姐不同的是,沈莉莉都是属于高层次的知识分子,在这一点上,小表姐表现出来的自卑心理是最严重的,但是,这也成了小表姐对自己这份工作“事业”热情的最大动力。
除了在打理自己和我的窝外,小表姐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她的事业中,不过,现在毕竟时间还短,看不出来什么成效就是。
好在此时小表姐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自卑而忧虑,小表姐显得有些着急的说:“那好,你陪我去趟医院!郑冕住院了。”
郑冕?
我的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个被我一撞受伤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女孩,后来又一次在疾病中帮助了我的小表姐的那个看起来的阳光灿烂的女孩,自从上次和她碰面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到她了(其实是一直都没有想起她),不过,我不知道的是小表姐和她的联系很是频繁,她们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
此时的她,住院了吗?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郑冕住院了,看还是要去看的,我立刻答应小表姐说:“殷殷,你别急,我马上就来,你在中心里等我。”
说完,我匆匆收拾了一下,然后开着车出了门。
到了店里,带上小表姐,沈莉莉知道我们要到医院去看望朋友,特意的让我们带上了一束我们自己花店出品的包装康乃馨,然后我和小表姐没有一刻的逗留,直接就杀往南赣第一医院而去。
车上,小表姐一直表现的愁眉不展的。
我问小表姐:“殷殷,郑冕到底是怎么生病的?生的是什么病?”
小表姐摇摇头说:“小冕本来就身体不好,她本来应该是在学校读书的,可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才休学了一年在家的。这段时间太忙,一直有将近一个星期没有和小冕通电话了,我还想通知她我们开业那天过来看看呢,没想到电话打过去,小冕都已经昏迷住院了。”
“身体不好而休学?”我这才有点印象,好象小表姐还是谁曾经和我是说过的,但我没有放在心上,能让学生休学在家的病,不用说也不是什么简单的,我安慰小表姐说:“郑冕吉人自有天向,你也别太担心,我们到了医院后看了情况再说吧,好不好?”
小表姐也知道只能这样,默默的不说话,我知道小表姐的担心,把车速慢慢加快,很快就到了医院,我车还没有停稳,小表姐就迫不及待的下车向住院部跑去。
我停好车,忙抓紧跟了上去,直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口,看见小表姐正在安慰一个四十多岁中年妇女,看面容和郑冕有些相象,应该是郑冕的母亲,而一个中年的男子正在一边的等候长椅上默然的坐着,中年男人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但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手中夹着一根香烟,虽然没有点着,但他还是时不时的往自己的嘴上叼,看来也是个老烟民了。
我还不知道小表姐什么时候和郑冕的家里都这么熟悉了,我轻轻的走向小表姐,正要和小表姐说话,没有想到,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突然开口说话了:“萧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一看,中年男人已经抬头,没有想到,竟然是我的英语老师。
“郑老师……”
刚说出口,忽然想到郑冕也是姓郑,那郑老师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郑冕的父亲了。
难怪,我清晰的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郑冕时,郑冕是从学校的教师办公楼里面出来,我把她撞倒扶回教师宿舍楼后回教师,没有想到的是下面的英语课老师竟然没有来,我一直还在郁闷,早知道老师不来就不用那么急噪了,还把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撞伤了,现在,知道郑老师和郑冕之间这不一般,事情就好解释了,也合理了许多。
小表姐看来和郑老师也是说得上熟悉了,听见我和郑老师的对话,小表姐和郑冕的妈妈从哀伤中转来,小表姐对郑老师解释说:“郑老师,萧浪是我的表弟,他和我一起来的。”
小表姐说完,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补充了一句:“另外,郑冕也是我的朋友。”
郑老师暂时压抑下心中的烦恼,疑惑的说:“你也认识小冕?怎么没有听小冕说过?”
既然郑冕没有说过,我也没有什么办法的,只好向郑老师无奈坦白的说:“上次那个……碰伤郑冕的就是我了……”
看郑老师还要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
郑老师和郑师母(此时已经确定了他们就是郑冕的父母了)立刻迎了上去,郑师母相对心急,迎着那医生就说:“何医生,怎么样了,那边怎么说?”
郑老师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是含着迫切的心思看着那个医生。医生先是叹了一口气,他这一叹气差点就把郑老师夫妻吓死,幸亏那医生说话说的早,医生叹完后接着说:“问是问过了,这个手术只有国外才能做,离我们最近的就是香港的教会医院,可是,现在有没有匹配的心脏还不知道,我问了一下我的老师,他说就算有可以匹配移植的心脏,这个手术费用也是不得了,以美圆计算最少也是上十万呀。”
说到这里,那个医生对着郑老师说:“老郑呀,这个事情你可要想好呀,如果真决定了,小冕最好现在就要送到那边的医院去,毕竟我们这里的设备呀医生水平呀什么的都比不上那边,万一有什么突发的情况,那边也比我们这边更能控制呀。”
从医生的话可以听出,郑老师和他的关系也不是一般。
郑老师还没有说话,郑师母就已经说:“什么?十万美圆,那是多少钱呀?”
医生在这个方面也是爱莫能助的,又是摇了一下头说:“老郑,你们两口子好好斟酌斟酌吧,有什么情况直接到办公室找我,我还有病人,我先走了。”
郑老师向那个医生投去了感激的一瞥,枯涩的点点头,医生转身就走了,这时郑师母已经走到郑老师的旁边,询问自己的老伴说:“老郑,我们小冕怎么办呀?”看郑师母的样子,郑师母都是要哭出来了。
郑老师的性格比较坚强,但此时也是没有了主张,家里的情况自己是知道的,为了郑冕的这个病,家里已经是苦不堪言了,但等到想了好一会,郑老师还是说:“不管怎么样,有这个机会,就是去讨去要,我们也要把小冕救回来。”
看着郑老师那坚定的神色,我都有些感动,我静静的走到小表姐的身边,低声的说:“郑冕是心脏的问题吗?”
小表姐点点头无奈的说:“具体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好象说是什么先天性冠心病,现在已经是很危险的时候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小表姐想到什么的说:“好象,过完年你也要去香港的哦?”
我微微一笑,现在的小表姐已经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我没有说话,小表姐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