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才人毕竟有关陇门阀的背景,被善宁大师的气势拿捏住一瞬后,已恢复正常,闻言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我劝大师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好好的修你的禅!”
还挺强势。
善宁大师面无表情,认真的看着她,“你是关陇门阀出身?”
才人昂首挺胸,“不错!”
很有些得意。
善宁大师点点头,“不错的出身啊,怎的就如此没有教养,你父亲是谁?”
这位才人越发得意,一脸高傲,“父亲褚遂制,叔父当今尚书右仆射、河南郡公褚遂良。”至于没有教养一词,被她忽略了过去。
褚遂良!
这可是关陇门阀的中坚人物,如今更是先皇钦点的辅政大臣,在朝堂上和长孙无忌一样,皆是鼎国重臣,这背景可真是大了天。
难怪如此嚣张,连善宁大师也不放在眼里。
恐怕这一批被送来感业寺的女子中,她的背景是最强大的之一。
这位褚才人确实有这个资本。
善宁大师皱了皱眉,“褚遂良一生清明,怎的会有这等毫无教养可言的侄女,他既然教不好你,那么我便替他管教!”
顿了一下,“清平,清月,你俩将她待下,紧闭三日,只给饮水不给吃食,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倒要叫你知晓,这里是感业寺。
别说你只是个才人,就是你那叔父褚遂良到了感业寺,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
褚才人大惊,“你敢,若我叔父知道你敢如此待我,他必然拆了你这破庙!”
章二百六十八 佛门魔神
善宁大师哦了一声。
挥手制止了清平和清月两位弟子,一脸的云淡风轻,改口道:“清月,你去褚郡公家走一趟,就说感业寺善宁有请,让他马上来见。”
马上来见。
而且用词是让,不是请。
这用词,简直霸道得没谱了!
褚才人等一众女人口瞪目呆,不可置信,善宁大师哪来的底气?
褚遂良也是说喊来就来的么?
先皇驾崩之后,褚遂良就是当朝宰辅,和开国重臣长孙无忌差相仿佛的天大人物,就算是褚才人要见叔父也不是寻常事。
善宁大师竟然仿佛天子一般召见?
终究都是在宫里混过的人,有的人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但褚才人不这么想啊。
出身关陇门阀,要不是运气不好,刚入宫没两年先皇驾崩,会止步于才人?将来少说也得是个妃嫔,而且姿色不错,就算如今在感业寺带发修行,等半年一年家族运作一下,未尝没有机会重新入宫,成为当朝天子的宠妃。
关陇门阀,有这个底气。
是以褚才人冷笑了起来,“好大的口气,我叔父也是你说请就能请来的么,住持大师脸上贴金了?”
善宁面容平和,看着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才人。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