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晴今日没有工作,是在家歇班的日子,昨日里她和迪克虽然又是同床共枕,但是异梦是肯定的。
一大早就接到了樊微微的电话。夏之晴看着那个号码,自从上一次她们计划着把手表带上血迹送回到江哲风的住宅,已经过去有两天的时间了,樊微微应该是通知她要有下一步的计划了。夏之晴这样想着,按下了接听键。
“喂——微微、”
“小晴,一会有时间吗?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微微的语气但是并没有那么的轻快,只是觉得她的语气里又充满着疲惫感,夏之晴也并没有多问,现在她自己的事情最重要了,至于樊微微嘛,其实从一开始夏之晴就没有把这个女人当做闺蜜,因为她怎么可能和一个富二代的女人做真心的朋友呢?
她这样的人谁都不相信,只相信她自己的。为什么又开始联系这个女人呢,为什么一开始就接近樊微微呢,是因为夏之晴清楚的很,总有一天自己会用到这个女人,因为樊微微和江哲风一样,他们都属于这个社会里天生就是上层的人们。
夏之晴收敛自己的情绪:“噢?什么消息?我今天休息,那就一个小时老地方见吧。”
樊微微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就被家里的保镖们拦下了。樊微微抬眸,瞪着守在门口的人:“怎么?这是要囚禁的意思?”微微的语气不屑,看着两个人厌恶的说道。
两名男子恭敬对着微微鞠躬,然后向后退了退:“小姐,真是抱歉,请您体谅我们,这也是老爷吩咐的,没有老爷和夫人的允许,您是不能出这个家门的、”
樊微微站在原地,双手环胸好笑的看着两个人,要说出去还不得让别人笑话死,自己在自己的家里被软禁了。
樊微微没好气的推开一名男子:“让开!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不让我出去怎么可能?”似乎是在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两个男子也不敢对着微微动手,但是依旧用身体挡在门前,看着愠怒的女子:“小姐,您体谅我吧,您今天要是出去了,我们的工作也就没有了啊。老爷特意吩咐过的,小姐您就不要为难我们这些领工资的人了。”
樊微微生气的一脚踹在门边的柜子上,上面摆的花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个中年男子带着眼睛站在楼梯口,看着自己女儿的不知好歹,怒火中烧。
“樊微微!”男子厉声喝道。
樊微微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父亲大人:“怎么?就想着把我一直囚禁在这里?爸爸,你最近是不是又没有睡好,脑子都不清醒了。”
男人听着樊微微出言不逊,真的是气结:“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这么对你父亲我说话,你的教养都哪里去了!”
樊微微一甩自己的链条包包,仰着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果从小到大这个父亲能多些心思在公司上面的话,怎么还会有今天的局面,现在这样的烂摊子,要交给她来收拾吗?
“家教?那爸爸就来告诉我好了,我为何会这样?爸爸把
我囚禁在家里又是做什么?”
中年男子看着樊微微,自己怎么教出来一个这样的女儿呢!
他指着女子:“你知不知道你小叔和你的表弟已经控制了整个公司了?你爷爷已经对你彻底失望了!你手里的公司权力还剩多少?你现在一天天的出去鬼混,我看干脆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呆着,想清楚怎么把公司夺回来!什么时候去把梁逸峰找回来讨你爷爷欢心吧!”
说来说去,又绕到了这里,讨爷爷的欢心,当然若不是父亲出的那个馊主意,梁逸峰的家庭怎么会支离破碎?也是因为那件事情,爷爷彻底对父亲失望了,那份合约至今还有效,但是要她去求着梁逸峰吗?
梁逸峰是她喜欢的人,但是她确实梁逸峰的仇人的女儿,她不会再去利用那个男人了,她们樊家欠梁逸峰的太多了。
“我的权力丢失了,难道父亲不应该是最清楚的人吗?父亲难道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吗?为什么当年父亲被爷爷瞧不起呢,为什么当年父亲一定要把我和梁逸峰捆绑在一起呢?这些事情父亲难道不应该是最清楚的人吗?今天站在这里质问的时候,父亲就不应该扪心自问吗?”樊微微终于把积压了许多年的话说出来了。
当时不说是因为当时她还没有那个能力,没有那个能力让梁逸峰变得强大起来,她还没有拿到爷爷手里的那些在梁氏集团的很大一部分的股份。现在都无所谓了,她手里真正的梁氏集团的巨大股份都已经完成了交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梁逸峰就会宣布他自己成为梁氏集团的最大控股人。
但是她知道,那一天迟早会来的。她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那一天来临的时候,也就是她在樊家彻底没有地位的时候,豪门的亲情哪里会是普通人家的一样,他们淡漠的就好像没有血肉一样。而这一点,早在许久之前,微微就已经知道了。
樊父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半天都无法消化她刚刚说的事情,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