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刚才所言,晋王已经薨了,我不想殉葬,也不想顶着这个头衔过一辈子。”
沈宁神情坚毅,“我想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活着,而非活得如过街老鼠般,到处东躲西藏。”
萧云齐略加思索,“我可以帮你,但事情有点棘手。”
怕她不相信,他解释道:“晋王生死事关北境安危,朝堂上下封锁消息,晋王府更是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宜妃娘娘跟沈家有旧怨,她执意要你殉葬,即使皇帝也会给几分面子。
晋王一日不入陵寝,你都有被殉葬的风险;即使入了陵寝,亦是可以打开的。
这事只能徐徐谋之,等风声过去再做打算。”
沈宁心凉了半截,“要等多久?”
“可能半年或一年,甚至会更久。”萧云齐建议道:“要不我替你换个身份?”
就萧惟璟的那些暗卫,别说换个身份,就是换脸都不管用。
“皇叔,外面有人盯着平南王府吧?”
“没有实据,他们不会闯进来的。即使闯进来,也不可能找到你。”
是啊,地下室那么隐秘,躲起来谁找得到呢。
可沈宁自由惯了,不可能整日憋屈躲在这里,有点风吹草动就藏到密室。
萧云齐知道拘不住她,“我会另想办法,但在此之前你别轻举妄动。”
暂时只能这样,先苟两天再说。
苟归苟,沈宁片刻也没荒废自己,闲着没事就练功,只是那些招式不是薅十一的,就是萧惟璟那死鬼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练着练着,脑海偶尔短暂空白,有点闷闷的感觉。
好在,她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不愉快很快就抛到脑后。
萧云齐被召进宫,沈宁在房间凝神打坐,外头怦然响起,紧接是喧哗声。
她走到院子,只见远处冒起黑烟,逮着下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厨房走水。”
厨房火势很大,管事组织家奴扑救,沈宁站在门口瞟了几眼。
汀兰阁的丫鬟聪慧,“先生不必紧张,还是回屋歇息好。”
沈宁懂她的意思,闷声回偏殿。
刚进房间,发现屋里多了位丫鬟。
丫鬟精瘦颀长,身上衣服勒得很紧。
沈宁心生警惕,握紧藏在衣袖的防身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