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阵感伤,可惜我和他结婚4年了也没有孩子,真是命吧……
“女人!想什么呢?他没告诉你做这种事情时,不能分心吗?”又是那个故作老成的声音。
我嘴角抽搐,可惜在H这个事关人类繁衍的大问题上,我还是不把你当盘菜。我咕咚着小嘴,计上心来。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嗯?”说话间,衣襟敞开,露出了黝黑的皮肤和坚实的肌肉。我咽了口干沫,这身材,倒三角,八块腹肌,和子夜有一拼,没治了!毕竟是马背上长大的孩子啊!
丫的,回去让朱祐樘练仰卧起坐去!不练出八块腹肌休想再碰我……我咬紧下唇,恍然记起,我们已经成为了平行线,此生此世注定不会再有交集。
巴图蒙克玩味的看着我的表情变来变去,突然大笑着朝我扑来。我故技重施,扬起右手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可他早就不是4年前毫无经验的孩子了。轻易识破了我的诡计,双手一用力,分别抓住了我的两只手,箍在了头顶,力道之大,让我不由皱起了眉头——真是狼,野狼,色狼!
可我也不是吃素的,同样的招数对圣斗士不能用两次,对巴图蒙克自然也是,我飞起一条腿朝他的面门踹去——这次两只手都是幌子,脚才是真正的武器。
“唔。”巴图蒙克闷哼一声,又中招了。
双手一用力,把我甩到了一边。本就青紫的身子又遭重击,我疼得吃呀咧嘴,却执拗的不发出声音。
巴图蒙克颤抖着手指从鼻血横流的两个鼻孔下抹过,啐了一声,暴戾地瞪着我,那嗜血的目光,似已把我撕得粉碎。我咬紧牙关回视着,哼!我是皇后,我怕谁?!
厚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我瞪圆了凤眼却也得连连咽着吐沫,手无助的往后摸了摸,天杀的,竟然是床,退无可退。
“主子!”明明破锣嗓子,此刻听来有胜天籁。
巴图蒙克止住脚步,瞪了我一眼,转身去开门。
“呃,主子,您,您……”来人显然被巴图蒙克脸上的两股仍在畅流的红色清泉刺激到了。
巴图蒙克随手抹了一把,吩咐道:“巴鲁,把她捆起来!”
巴鲁比4年前更壮了,堪称彪形大汉的典范。不知从哪儿找来了麻绳,三下五除二把我双手捆到了身前,听着我磨牙的声音,又觉得不妥,拆开改捆在身后,作势又要捆住我的两只脚。
我受不了了,“大哥!你把我全捆上了,我内急怎么办?”
“嘴也堵上!”
言多必失啊……
我委屈地望着在门口阴嗖嗖下令的巴图蒙克,心中腹诽,早说不是男人,不是爷们了!就会欺负女人,我不就是踹了你的鼻梁骨吗?嗤,本来就不是高鼻梁,扁就扁了呗,能喘气得了,要啥自行车啊!
巴图蒙克本露出一丝得意,会意我的目光后,愈发暴怒起来,额角的青筋隐约跟着跳了几下。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我不甘地低下了小脑袋,巴图蒙克这才带着巴鲁满意的离开。
见门关上,我才敢试着动了动,靠,捆得真紧,捆死猪也不必如此吧!望着窗外的月亮,听听小胃痉挛般的抗议,过了一天了吧?哎,这才是第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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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
朱祐樘屏退左右,清空了整座坤宁宫,独自抚摸着皇后抛弃的龙凤指环。寻找着她残留的气息,那些能证明她曾来过的气息,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无助,如此无能。
闭上眼,彷佛又回到了那个让他心痛的夜晚。唯一不同的是,那时是遗憾,不曾拥有何来心碎?而如今是彻彻底底的心碎,得而复失的心碎。
“江山,美人,孰重?”
“江山重,双肩抗;美人重,心永藏”——难道一语成谶?
他可以很潇洒的扛起整座江山,将万民天下一力承担;也确实将他藏在了心中,只是忽略了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知不觉间沉入了最深处的柔软,融入骨血,生根发芽……
他真的不敢想象,她永远离开自己后,自己会沦落到何种光景。从来,对她,信心十足的自己都没有安全感。不是因为不爱,正是因为爱,彼此用心、用生命去爱,才会害怕。害怕忽然之间,她消失在梦中,芳踪无处觅——她不是大明子民,来自另一个世界,他知道,清楚的知道,所以才会更加忧心。哪怕同床而眠,欢爱过后,他也要紧紧抱住她,证明她的真实存在。
这样不好,可又能如何?纵使高居紫禁,也有力所不及之事。身份地位无时不刻不在束缚着他,无法给予她想要的生活,他只能将自己拥有的一切,他认为最好的一切,毫无保留的献给她,博得她的欢心。可她真的被自己宠坏了,总是不领情,面对番邦贡品、古玩珍宝,她甚至连装出欣喜的样子去哄自己都不会。
也许,别人认为这样的生活很累,但他甘之如饴,不哄不哄吧,反正还有下次,他一定会用更好的珍稀让她开心。哎,爱之深情之切,她即是整个春天,何来疲惫?
极轻的脚步声传来,朱祐樘深情的吻下指环,收进怀中,来了,终于来了。淡淡一笑,聪明有余,却急功近利,难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