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亲王握着证词的一角,声音沉闷:
“带上来。”
县主奴婢是有特制的布料的,从宫里分发下去,出自谁的手都有编号。
太监核对了一下,对着宝亲王点了个头。
宝亲王把证词摔在奴婢脸上:“说!当时什么情况,若是污了县主小心你的脑袋!”
那奴婢哆哆嗦嗦的跪地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本是县主府里的一个洒扫奴婢,正巧那日在县主府看到了县主拉着容亲王不清不楚!两个还抱在一起,容亲王还把簪子插进了县主的发髻里。”
宝亲王肉眼可见的在浑身颤抖,身边的赵公公立马呼喊:“太医,传太医!”
宝亲王在抬头的时候,双眼已经赤红色,白着一张脸:“传安岚县主!”
本来还窃窃私语的声音变成了眼神互相探视,不少人把目光落在容亲王身上。
容亲王上朝自然穿的是朝服,不知道他从何处寻来了一把扇子。
得意的给自己扇着,眼神挑衅的看着宝亲王,嘴角是自己没发现的上扬。
“安岚县主到!”
宝亲王只是代理主持朝政,坐在龙椅下一台阶的位置。
宝亲王用尽了力气把案板上的所有证词证物摔倒我的身上:
“安岚,你自己看看,你可有话说!”
那一张张一页页的从我眼前落下,我急忙抓住几张,仔细看了上面的字。
带我来之前赵公公已经告诉我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仔细看完:“宝亲王,臣不认。”
宝亲王被人扶着站起身:“不认?这婚书是怎么回事!上面还有安家的印记,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聘安岚为容王侧妃!”
说罢一个小太监递过来一纸婚书,我仔细看了看。
我皱着眉,有些不敢相信。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父亲都不可能做出这种让人能抓到把柄的事情。
更何况这纸已经泛黄了,已经好久了。我摸着这纸的手感,比旁的纸张厚了一些。
父亲想必是跟容亲王是一丘之貉,若是让父亲上朝堂上来,怕是会立马承认这婚书。
“敢问容亲王,这婚书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容亲王合起扇子:“五年前。”
我喃喃自语:“臣女那时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容亲王就想聘臣为侧妃。外面的传言果然不假,容亲王果真是喜欢幼童。”
容亲王皱着眉:“你胡说什么!”
我拿起纸,对着容亲王:“这是什么纸?”
容亲王背过身去,手放在前面:“自然是皇子们常用的纸,若是县主不信可以找个嬷嬷来查证。”
“宝亲王,请给臣一盏灯。”
宝亲王点了点头,赵公公立马递过来。
容亲王出言嘲讽:“县主,莫不是你勾搭着本王,竟然还想嫁给宝亲王。宝亲王是皇上的亲弟弟,怎能容你这种人沾染。”
我把灯递给赵公公:“那容亲王以为,臣该何去何从呢?”
容亲王对着宝亲王鞠了一躬:“自然是按照婚书来,一顶小轿抬入宝亲王府为侧妃。”
我看着容亲王疯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劳烦赵公公给本县主端来一盆白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