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自然而然环上她肩膀,又很快被无情打落。
吸了吸鼻子,余江枫委委屈屈点头,“可以,我只是有一点饿。”
牛奶在微波炉里升温,出炉后,木少倾从储物盒里掏出小半袋干果燕麦,稀里哗啦倒进里面,满满一碗。
见状,余江枫眉头忍不住一跳,喂猪吗?
将碗勺放在餐桌上,木少倾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道,“木艺房间里有单独的洗手间,东西你可以随便用,我就先去睡觉啦。”
无情的女人,看着她利落离开的背影,余江枫忿忿暗道,舀起一勺燕麦,难吃到皱眉。
三两口吃完,他站在流理台前面细心地清洗,水声在空无一人的室内格外清晰,叠摞放好,面无表情找到木艺的房间。
紧挨着那件卧室的,是另一扇紧闭的门。
忽然口干舌燥起来,傍晚那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的记忆仍然鲜明,她灵动着踢人,冷漠又干脆的样子,像刻在骨血里的纹身。
抬手敲了敲门,屋里传来闷声,“怎么了?”
下意识,他拉了把门把手,却发现已经被从里面反锁。
巨大失落感汹涌而来,软软的眼神立马晦暗,他舔了舔嘴边的腮肉,不悦溢出语气,冷硬地说道,“没事,跟你说声晚安。”
“晚安,你早点睡。”
这是防着谁呢?
他气极反笑,手在门上放了很久,才缓慢收回来,被拒之门外的坏心情轻易便主导了理智,曾经与自己妥协,说好不会逼她太紧。
霎时间又跟自己决裂违约,叫嚣着占有她。
佯装进入木艺的屋子,黑蓝色广袤的天空在窗外绵延,这座小区在临市并不属于特别高端的,年份已久,布局装修都不太时兴了。
但是景色极好,位置喜人,他站在那儿,盯着无妄虚空凝视了很久。
警犬经常选用德牧,这种犬智商高且忠诚,在面对主人的时候非常温顺听话,但是它们领地意识极强,不容侵犯,而且极具攻击力。
静悄悄的夜里,外表乖顺的小奶狗终于还是没忍住褪下了伪装。
从这里可以看到整座小区的分布,楼宇特征也是极其清晰,冲动是最值钱的脾气,因为他总能给人最好的灵感。
面对玻璃里的倒影挑了挑眉,他等待了许久,才举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已经很晚了。
跟余江枫互道晚安后,木少倾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直到听见旁边屋门合上的声音,她便再也忍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可是这睡梦却并不安稳,她被一只毛球怪追着跑,无论自己跑的多快多远,总是有令人发痒的毛发在脖子上乱拂。
匆忙跑路间,毛球怪伸出长长的舌头,精准落在她的脖子上。
“啊,滚开!”
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在屋内,毛球怪不见了,他的舌头也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入手滑腻的皮肤,迷迷糊糊睁眼视线模糊,她下意识摸了几把。
“木少倾,你属苍蝇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