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能治好的。
但只要她在这治疗过程中,稍加手段,一定能借机逃走。
云柠转身去背包里拿出一瓶药和绷带,也巧妙地躲过了将止的过分亲近。
将止的笑容僵住,他再怎么可能看不懂,云柠的抗拒。
方才所有的温存与蜜语,都在滔天的怒意中燃烧殆尽。
为什么她的爱都给了白泽。
白泽可以,为什么他不行。
将止的手暗暗攥成拳,一瞬间,滔天的嫉妒快要将他溺毙,所有的情绪都在逼迫他做些什么。
但最后只是失控道:
“柠柠,你为什么就不肯多看我一眼!”
云柠瞪圆了杏眸,对将止的突然发作,她在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云柠手里的药瓶应声落地,咕噜咕噜地滚到将止脚边。
她紧张地绞着手指,落在将止眼中,就是被吓到的恐惧。
将止瞬间偃旗息鼓,把药瓶捡起来,想去碰云柠又不敢,慌乱无措道:
“柠柠,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云柠心里松了口气。
转念,或许她可以将计就计。
再抬眼,对上将止的视线,通红湿润,蓄满泪光的眼睛晶莹透亮。
“我知道将止哥一直都很在意眼睛的事,我只是想为你好好的治疗而已。”
“我有好好考虑,从此与将止哥一起生活。”
“可是现在,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话音刚落,云柠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坠落,梨花般簌簌落下。
哀哀凄哭,小声抽泣,将楚楚可怜这四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柠柠,我···”
在彻底失控边缘的将止,对上云柠委屈的控诉,有些无措。
云柠小小的身子,还在因抽泣轻颤。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很快又停在虚空中。
算了,柠柠会害怕的。
将止闭了闭眼,用尽全力克制住,想要把人搂在怀里轻哄的欲望,掌心渐渐收紧,往回收。
颓下高耸伟岸的肩膀,他完全冷静下来后,胸腔闷闷的,悔意折磨着他。
“柠柠,是我的错,不该误会你。”
“你要打要骂都随你。”
云柠杏眸湿润,长长的柔睫还挂着半滴泪,清纯的栀子花染上一点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