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急扯住她的手臂。“拜托,只要你帮我这次,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保证。”
“你的信用已经破产了。”她没好气地回道。
他双手合十,恳求道:“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这个人没什么缺点,就是心软。“说吧,什么事?”
“下个礼拜天是公司的周年酒会,我想邀请亦萩做我的女伴,她拒绝了。”
“为什么?”这阵子看他们进展得颇顺利。
“这就是我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钱晓竺猜测:“也许亦萩觉得这样的埸合太正式?”
“我的父母都会出席,他们一直期待能见她一面。”是他再三警告,才抑止心急的双亲到服饰店一探的念头。
“亦萩也真是保守,跟你的父母见面有什么关系。”何秉碁正要表示赞同,一听到钱晓竺后续说的话,霎时背脊窜过一阵凉意。“见个面又不代表非嫁给你不可。”
“你可不可以别这样刺激我?”他低声呻吟。
“你怎么了?”她无聊地瞋他一眼。“喂,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去说?”
“要。”他立即点头。
“那就走啦,真搞不懂,你又不是第一次交女朋友。怎么什么事都得我替你搞定?你以前那些女朋友到底是怎么来的……”钱晓竺一路唠叨。
范亦萩一见她又回来,知道向来不记恨、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钱晓竺,又被何秉碁邀来当说客了。
“你真是没用。”范亦萩摇头说。
“没办法,我就是耳根软,禁不起人家哀求。”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范亦萩开门见山地说,趁着何秉碁说服钱晓竺的时刻,她已想好了对策。“要我去可以,你也得乖乖地跟我去。”
“没问题。”钱晓竺满口答应,能借机去吃喝玩乐一顿,何乐而不为?
“我话还没说完。”范亦萩故意吊人胃口地停顿。“你也得乖乖地跟我去学校注册。”
“什么?”钱晓竺非常失望。“我还以为是跟你去参加酒会。”
“这个自然也是可以,只要你下个礼拜二到学校去注册。”
“你为什么跟他一样非逼我回学校不可?”
“我是为你好,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完成教育学分,得到正式的教师资格。”
她倒从没想过有这点好处,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继续从事幼教的工作。
“好吧。”钱晓竺回学校念书的事,就这么尘埃落定,她忽然转向何秉碁警告道:“我要是不能顺利毕业,你就完蛋了。”
何秉碁这才忆起大学时曾被钱晓竺奴役来帮她写报告的惨事,难不成恶梦又要开始了?他真是给江柏恩害惨了。
第九章
钱晓竺瞧着自己在车窗的倒影,不经意地问:“我们才四个人,为什么要分两部车去?”
“这样不好吗?”江柏恩自眼角观察她的反应。
“如果我跟亦萩都搭秉碁的车,你就不必绕过来接我了。”微露的香肩无所谓地耸了一下,她的注意力仍停留在窗上的倒影;她从没做过这样正式的打扮,车窗中的人看起来好陌生,她不由更凑近些──
“学校的课上得怎么样?”他努力拉回她的注意。
“才上两天课,还好。”她想起一件事,开心地说:“本来我还以为自己肯定是全校最老的学生,想不到班上就有一位男同学比我大一岁。”
“呃,他人怎么样?”他认真的语调有些怪异。
钱晓竺回头质疑地端详他。“你问这做什么?你的补偿计画不会包括把我推销出去吧?”
“我从没想过把你推销给别人。”他的话耐人寻味。
“那就好,你已经过度干涉我的个人生活了,真不知道我为何还要忍受下去。”她忍不住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