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了。”鸣瑟回答,却没有提葛梅溪叫转告的事情。
西窗笑道:“你料的真对,方才主子叫我送水进去呢。”
鸣瑟看着他满脸的笑意,道:“你怎么高兴的这样?”
西窗的欢喜从心里流溢出来,见左右无人,便凑过来在鸣瑟耳畔,叽叽喳喳地低语道:“你知道的……这样的话,兴许很快就有了小世子小郡女了呀。”
鸣瑟真的给他异乎寻常的脑袋弄的无言,半天才冒出一句:“哦,你说的也有道理。”
“什么叫也有道理,”西窗不满他轻描淡写的反应,“明明就是天大的道理,正经道理呢!难道你觉着我说的不对?都洞房了,自然就得有小孩子……”
最后他嘀嘀咕咕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个婴儿蹦出来一样。
鸣瑟本还想着葛梅溪提的言哥儿的事情,听见西窗最后一句,不由地从鼻子里笑了一声。
又见西窗瞪着自己,便点头道:“对对,你说的都对。”
得亏赵世禛这夜没有格外为难阑珊,下半宿她总算好好地睡了一觉,原先给折腾的奄奄一息将要散了的精神也恢复了几分。
赵世禛已经从鸣瑟口中得知言哥儿病了的消息,所以在阑珊早上撑着起身要走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强留,只说道:“你只管回西坊,不许去工部,你的身体如今需要调养,不能操劳。”
阑珊想到他那令人发指的精神跟体力,忍不住气恼道:“我原本明明好好的。”不都怪他无节制的折腾么?
赵世禛闻言扬眉:“你说什么?”
阑珊忙看向别处:“我说话来吗?”
赵世禛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再敢嘴硬你试试。”
于是仍逼着阑珊吃了早饭,因怕颠簸也不叫她坐车,特派了软轿等着。
正打算妥当了要亲自送她出去,西窗从外飞奔回来:“主子,宫内容妃娘娘派了人来,已经进了门,这会子怕在前厅等着了。”
赵世禛很意外,看阑珊一眼。
阑珊忙道:“怕是有正经事,殿下且快去吧,横竖我认得路。”
赵世禛笑道:“你当然认得,以后还得更认得呢。”说了这句,便看鸣瑟:“去吧。”
于是兵分两路,赵世禛去见宫内来人,叫西窗陪着阑珊出府。
西窗乐颠颠地领命,小心翼翼地扶着阑珊的手往外走。
阑珊身上各处的不自在,尤其是腰跟腿上。
也得亏她做的是工部的差,不是那种整天坐着不动的娇养小姐,她需要经常在外头走动,因此是有些练出来的。
唯独吃亏在体质不佳,之前又受了些内伤,如今还吃着药呢。
何况又是初次,对手且是虎狼之辈,哪里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