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想都没想,一巴掌打了下去,把苏敬城打得怔住。余白吐了口带着血的唾沫星子,嫌弃道:“你也配?你什么东西?”
他这句话像是个引火索似的,苏敬城顿时火了,扬手把这一巴掌给打回去了,把余白扇在地上动弹不得。
余白本来就病得不轻,被他这么一打,顿时脑子里跟有火星炸开似的,嗡嗡直响,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视线也开始天旋地转。
视线里苏敬城欲要过来。
余白没挣扎,握紧了藏在口袋里的刀,如果非得是那一步,他也不介意和苏敬城来个鱼死网破,反正他现在对这个世界的一切东西都失去了兴致。
然而视线里苏敬城被踹飞了,踹飞他的人余白看不清,他现在视线模糊,天旋地转,能坚持到现在没晕过去都算他意志力坚强。
那人几乎是一句话没说,他一拳把苏敬城打在地上爬不起来。那人应该是个常年打架的,拳拳到肉,动作暴力。相比起来,苏敬城身子要娇贵得很多,从小锦衣玉食里长大,1v1的话他根本打不过那人。
余白晕了,软软倒在那没了反应,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在舞会里,而是在医院里,不知道被谁给送过来的。
不认识的医院……
不对,不是医院。
余白看向窗户,外面白茫茫一片,是极其壮观的雪林。这是在哪个山上?他赤着脚下床,打开窗户看去,还没看清全貌,窗户就被另一只手给强行拉得关了上。
“余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
听到这个声音,余白是不爽的,他恶狠狠的瞪了过去,江野的葬仪人正面带微笑站在那里,低声道:“你他妈就一直阴魂不散是吧?”
葬仪人微笑道:“真是抱歉余先生,虽然你很生气但这次并不是我带你来的。”
余白不想搭理他,转身想走,刚走两步,脚软了,不得不靠坐在床上。
葬仪人低声道:“您现在可不能离开。”
“这是哪里?”余白警惕的瞪着葬仪人,葬仪人笑得意味深长:“我是真没看出来,余先生您居然这么贵人多忘事。”
余白被他这副样子弄得恼火:“说清楚。”
他淡定吐出五个字:“这里是江家。”
余白一怔,征完之后又是一声冷笑:“所以不是你找我,是你的主子。”
“我看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葬仪人站在床边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他:“昨天晚上哭着喊着求着江先生留下的可不是别人,正是自诩清高的余先生您啊。”
余白瞳孔一震。
葬仪人持着拐杖往外走:“在看到您昨夜那副尊荣之前,我一直以为您能有多骄傲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走的时候他带上门,还不忘嘱咐他:“我去给您拿药,您在这里稍微等等。江家地大家大,处处危机四伏,您可千万不要乱跑,别在我回来之前,丢了您这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