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样老是盯着阳雁儒找机会亲近他,反而跑得不见人影。kanshuye
心中有数的人,譬如水仙,看得连连冷笑不已。
而那种完全没警觉性的人,譬如阳雁儒,则是暗自庆幸施若梅没有来缠着他。只要再捱过这一天,明儿个就可以让施若梅心甘情愿的回到京师去了,他乐观地这么想着。
然而,翌日一大早,当他从睡梦中醒转过来,感觉全身软绵绵地坐起身来时,却愕然发现所有人都聚集在他的房里。
除了施若梅。
「她离开了。」水仙说。
「呃?」
「而我们大家也全都中毒了!」左林说。
「耶?﹗」
「不过,我们发现得早!已经先服过解药了。」饶逸风说。
「啊!」
「只剩下你和小师妹还未曾服解药。」宫震羽说。
「咦?」
「抱歉,因为解药不小心掉了一颗,所以只剩下一颗……」
「那还不快给仙娘服下!」阳雁儒不假思索地急道:「快呀!」
闻言!水仙白眼一翻,「你在胡说些什么呀?」她不耐烦地说。「你是普通人,不服解药的话,最多十二个时辰,你就可以去拜见你爹娘了!可我不同,我有内功,可以暂时压抑住毒性,撑个三、五天是没问题的……」
「可是撑不到回京去吃解药啊,」饶逸风低低嘟囔。
「姊夫,你给我闭嘴!」水仙怒斥。「总之,公子爷不服解药的话就活不过一天了!不给他服要给谁服?」
「给妳服!」阳雁儒斩钉截铁地说。
「你是白痴啊!」水仙愤怒地低吼。「跟你说我不急,你才急着需要服这解药,所以……」
「没有所以,就是妳服!」阳雁儒断然道。「妳要是敢硬逼我服的话,我就先咬舌自尽!」
简直不敢相信!
「你你你……你他妈的在说什么鬼话呀!」水仙气急败坏地大骂。「我这是要救你的命耶!你却硬要去找阎王爷之乎也者,你活腻味儿了是不是啊你!」
「我还不想死,」阳雁儒很坦白地说。「但是,我绝不服那颗解药!」
「你这笨蛋!」水仙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怕像欠施家一样欠我的?告诉你,大可不必,这是我自愿的,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欠我什么,也不会有人找你要债!所以,你最好乖乖的给我把解药服下去,否则我就先宰了你!」
「好,妳动手吧!」说着,阳雁儒真的仰高脖子闭上眼,一副欢迎众人一块儿来切割他颈子的模样。
「天哪,你怎么这么顽固啊!」水仙简直快气晕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阳雁儒睁眼,神情安详。「妳服解药。」
「那你呢?」
「我无所谓。」
「无所谓?你无所谓?哈哈,他说他无所谓!」水仙气极反笑。「他%&%$@#$%︿&的说他无所谓!」
「哇~~」饶逸风惊叹。「她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