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保安大爷推开卧室门,来到地府之时,地府之中已经恢复平静。
唯一与之前不同的便是无边雪原之上,多出了一道一丈来宽的岩浆河流,两者相交,蒸腾出丝丝缕缕的雾气。
雾气之中,几尊体型巨大的阴帅蹲成一排,眼巴巴的看着地上的江去病和虞小楼二人,脸上都有些苦恼。
“怎么了这是?怎么都这副表情?”
保安大爷见状有些纳闷,外国小娘们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怎么还这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蒋叔,你来了。”
温良打了个招呼,见到蒋叔手中的青铜镜之时,也只是微微一愣,但并没有多问,好像这镜子出现在眼前之人手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位怎么了这是?”
保安大爷应了一声,便随意的将镜子丢在一旁,上前和这几人蹲成一排,打量着地上的二人。
只见地上这二人,一个睡相平稳,呼吸匀称,双手叠在小腹之上,两条大长腿整齐的并拢在一起,再配上似蹙非蹙的细长眉毛,凭添一份惹人怜爱之意。
而另外一个则是恰恰相反。
身体不停地动来动去,嘴巴也不停地吧唧,好似在睡梦之中吃着什么珍馐。
双手不是抓抓肚皮便是挠挠裤裆,左腿更是大大咧咧的搭在一旁的虞小楼身上。
这副德行,怎么看都让人想把他晃醒了重睡。
“碧霞元君临走前说他可能是吃太多了。”温良回答道。
“吃太多了?”
“嗯,吃了大半个天照。”
“我滴个乖乖!!”
保安大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就让他搁这里躺着?带出去啊!”
他有些疑惑,伸手便要去摸,却被温良立刻大声阻止,“别动,这家伙不分敌我,刚才鸟嘴差点被吸成鸟干!”
“就是,就是,亏我还是他亲兄弟!”
鸟嘴连连点头,表情有些郁闷。
在江去病睡过去的那一刻,他作为刚认的异父异母亲兄弟,便立刻好心上前搀扶,没想到一碰到江去病的身体,便像触了电一般,被牢牢吸住,差点被吸干!
幸好豹尾一脚踹了过来,才让二人分开。
有了此事,几人再看江去病便像是一只蜷缩在一起的刺猬,一时无从下手了。
“啊。。是这样啊!”
保安大爷点点头,又一指江去病敲在虞小楼身上的大腿道,“那小虞怎么没事呢?”
“谁知道呢!”
五大阴帅齐齐撮着牙花子,有些蛋疼。
最终几人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单独将虞小楼带走,又约定好几人轮流下来照顾江去病,便各自离开。
出去第二天,虞小楼便已经醒了过来,此刻正坐在一家早餐店大口的吃着貌似菜煎饼一样的东西。
她正前面坐着一个中年儒雅男人,正是她的老爹虞凤台,此刻正满眼疼爱的看着狼吞虎咽的女儿,心中满是感慨。
说起来自己这老爹当的也真是失败,一年到头连女儿的面也见不上几次。
按道理说,以他的级别,自己女儿本不用这么辛苦,满世界到处旅游才应该是她的归宿,上午还在卢浮宫打卡,下午便能开着大G去故宫晃荡,也没人能说些什么。
至于晚上,不累的话便去参加什么艺术慈善拍卖,累的话便回到大院陪自己喝喝小酒。。。。。
反正无论如何,绝不会是和各种神仙鬼怪打交道,不是天照大神,便是十殿阎罗,这也太接地气了些!!
但可惜,这个家里从来不是他说了算。
她娘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至此之后,自己便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将女儿抚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