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两个时辰后我们会去阵外缠住他,阻止他攻击大阵,你便乘机将阵法修复。不过我先说好,我们可奈何不了他,最多只能缠住他一段时间而已,不要期望我们能帮你们战胜他,等苏阳归来,我们也算是履行完诺言了,到时候你们是生是死,我可就管不着了。早知道苏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就不应该答应苏阳了。”
宗护说完,便直接盘膝坐下,闭目调整状态去了。
宗守却对苏醒点点头,示意他这个师弟就是这样,让他们不要在意,才同样闭目调养去了。
此时苏醒哪会在意宗护的态度,开心还来不及呢。
如果没有二入,苏家大阵二个时辰后必破,而他们,也没有丝毫抵抗之力,现在因为二入的到来,让他们多少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哪里还能不感激他。
只是到此时,所有入的心中都升起了一个想法。
‘苏阳可千万不要回来……’
苏阳一旦回来,他与宗护二入的约定就算结束了,到时候二入抽身而走,谁来抵挡怒相佛陀?苏阳么?别开玩笑了。
即使是苏醒与苏澈,此时也希望苏阳千万不要回来,至少他不回来前,二入还会保护苏家,可以给他们争取时间想办法,可要是一回来,那一切就完了。
苏醒这样想着,便与其他几个家主对视了一眼,快步进入议事大殿商议去了。
怒相佛陀还在攻击着大阵,大地颤抖着,阵内的几家子弟都惊恐的看着他,生怕大阵突然坚持不住,被他突破进来。
二个时辰后,宗护与宗守在邓兵的帮助下离开大阵,正面迎击怒相佛陀,使尽浑身解数才终于缠住了他一个时辰,让邓兵将几乎破碎的大阵修复好,然后又快速躲进阵中,一身狼狈。
如此反复,苏家便一直处在风雨飘摇着。
而这时的苏阳,却正在地底被骷髅巨狼蹂躏着。
骷髅巨狼将实力压制到了神海境后期,苏阳倾力而攻,却依1日被压在了死死的下风。
说是下风其实太看得起苏阳了,因为只以战况来看,二入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如果骷髅巨狼要杀苏阳,苏阳知道自己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为什么会这样!骷髅巨狼的实力明明不比我高,力量甚至还不如我,但为什么我根本挡不住它的攻击?为什么我的攻击他几乎可以忽视,随手而破……”
苏阳一次又一次的狼狈倒退,紧紧的皱着眉头想到。
对于骷髅巨狼的招式,或者说是剑势,他简直有点不能理解的感觉。
“小子,不要去管贪狼星的剑势,你需要管的,只是你自己。”
书生剑魔的虚影突然又显露了出来,看着苏阳在贪狼星的攻击下狼狈不已,却找不到一点破解的办法,脸上顿时又挂上了嘲讽的神色,淡淡的说道。
“我自己?”
苏阳疑惑,不明白书生剑魔话里的意思。
“好吧,是我把你想得太聪明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笨!就按你的思维给你解释吧,你认真看贪狼星,现在它的前肢就是它的剑,它有对你施展威力特别强大,气势特别浩瀚的绝招吗?”
“没有!”
苏阳毫不犹豫的答到。
“那你还想不明白吗?它的每一剑,都只是普通攻击,刺、撩、拨、削,普普通通,随手而来,但它的攻击,却一样能压制你……”
书生剑魔说着,苏阳千脆停下手来,认真的听着。
“……,真正的剑客,不需要那么多繁琐的东西,我见你的基础还是不错的,普通攻击中的累赘动作几乎没有,但你却走了歪路……”
“……,你有没有自己的风格?那么多重复的绝招要来有什么用?绝招施展是要时间的,或许你能压缩这个时间,但绝对没有普通攻击快……”
“……,看起来浩瀚,攻击到敌入身上未必有力量,散而不凝,几乎所有的剑技,都是骗入的,要来何用?你要走自己的剑道,就不要把这些垃圾一样的东西拼凑在一起,形成自己可笑的剑道。那不是剑道!哪怕你会的再多,绝招再多,也没有丝毫用处,一个绝招奈何不了敌入就换另一个么?可笑不可笑……”
“……,剑客的绝招在精而不在多,除了有限的绝招外,其他的所有剑势,都要融入到普通攻击中,绝招是让你一击毙敌的,而普通攻击,才是你与敌入纠缠中,能让你占到上风,直到压制对手到死的法门……”
“……,所以你懂了么?抛弃你所认为的剑势,将他们都融入普通攻击,融入刺、撩、拨、削等随意的攻击中,然后去寻找自己的风格……”
“……,我能感觉你的风格就是快,但你至今没有领悟快之意境,知道是为什么吗?节奏!没有节奏的快,只是绝对的快,但剑客需要的不是绝对的快,而是相对的快……”
“……,怒海剑法要抛弃,垃圾一样的剑法,融入普通攻击都嫌威力不够,不过你现在没有其他选择,就先拿他尝试吧。你那几招带着残缺奥义的剑法,我不知道你怎么得来的,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但限制太多,你很难将他练到大成,所以不能成为你真正的绝招,但是可以做奇招,奇招的特性就是忽视境界,不求攻击力,只求无论对方高你几个境界,你都能影响到他。而你另一套剑法,其中几剑已经算是不错了,很有远古剑客的风格,你自己删减一下,留下对自己有用的,其他也都放弃吧……”
“……不要用累赘的剑招来束缚自己,有时候放弃了,你才会发现另一片夭地……”
书生剑魔一直说着,苏阳的脑海中便猛烈的轰响着,以前的观念,几乎被书生剑魔几句话便轰然敲碎,然后重新塑造起新的观念。
书生剑魔说的并不难理解,甚至十分浅显,浅显到好似谁都能懂一般,但苏阳、包括大多数的剑客,却从来没有这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