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陆鸣如期上任
“。。。。。。呼~”
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建筑,陆鸣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转身离开的想法。
他安抚好身侧的马匹,整了整衣冠,迈步走了进去。。。
“梦醒苍凉亦如是~,泼酒拔剑,呃!。。。续山河。”
推开门,陆鸣当即止住了脚步,并伸手在面前扇了扇。
陆鸣家中少有饮酒之人,也就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在刘楠仁那里见到一点,所以并不是很习惯酒气。
循声望去,在右侧靠墙如柜台的桌案上,陆鸣看到了一个上身趴在桌上书生。
他垂落的手臂上还晃着一个湛青的酒壶,看样子随时都会落到地上。
书生的衣服是藏蓝色的二层长袍,可能是因为多次清洗的缘故,此刻看起来有些发白。
他的头发被一只棕色木簪成球状束在了头顶,使他整体看起来还算干净。
但因为趴在桌上的缘故,陆鸣并没有看清他的面貌。
陆鸣缓步走了过去,临近前,却被一股比刚才重数倍的酒气逼的退了两步。
强忍着嗅觉上的不适,陆鸣还是重新走了上去。
“醒醒,醒醒。”
手心朝上,食指轻叩敲桌面,那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无奈,只能伸手推了推。
“嗯?。。。谁?不知道这里。。。是官府重地。。。吗?闲杂人等。。。呃。。。快快离开,离开。。。”
收回手,陆鸣的眉头不可控的皱了皱。
眼前这人不过三十上下,但陆鸣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暮气,就如同老师一般。
也不知道他此前经历了什么。。。
不过比起探究他人隐私,陆鸣现在更担心的,还是自己这个镇异指挥使。
墙角与房梁上的蛛网已经因为灰尘而变得乌黑,若不是知道戏弄朝廷的下场,陆鸣早已转身离开。
“我是新到任镇异指挥使,一个时辰后,让所有人到演武场等我。”
啪!
一块拳头大小的官印重重的落到桌上,官印通体漆黑如墨,其上雕琢的夜鸦栩栩如生,此刻在阳光的映射下,鸦目也泛起了点点猩红的光泽。
“嗯。。。?镇异。。。指。。。指。。。指挥使!?”
迷迷糊糊的书生起初还没有反应,待他醒悟过来陆鸣话中的含义时,眼前却没了人影。
他慌忙的站起身,但因为幅度过大与酒劲未退,险些因此栽倒在地上。
“大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