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个都被太阳光刺得眼泪汪汪地跑回家。
赵家昊更离谱。
他直接把隔温房的大门扒拉开了一个缝隙,那光差点儿没把他晃失明。
就那么一两秒的功夫,他缓了好几分钟视力才恢复过来。
沙尘暴真的散了哎。
可惜现在外头六七十度,那大太阳还嬉皮笑脸地挂在天上,开个门都要小心被烫伤,更别说出门溜达了。
秦时文等人在最初的兴奋过后,巨大的失落感就开始了疯狂反扑。
在秦时文即将严厉批评江暮云吊着萝卜让她只能看不能吃的时候,楚不闻及时拉开了新话题。
咱家兔子还好吗?瘦了吗?温度一降就把它们下锅红烧可以吗?
负责两只大兔子在灾难期间的养殖工作的秦时武,兴高采烈地冲出家门拽着绳子把兔子从窝里拖了出来。
瘦肯定是瘦了点儿,但吃肯定不影响。
对于聚众吃兔子的讨论迅速覆盖了大家对于出门透气的期待。
透气嘛,也就是打开门后吸气呼气两件事,喘个气儿还能喘出花来不成。
真那么憋不住的话,现在就能裹上救生毯戴上墨镜,打开隔温房大门开始勇闯天涯。
既然大家都乖乖回家待着没有出去作死,那就证明这事儿还有得商量。
炖兔子就不同了。
从宰杀兔子的十八种方法,到麻辣兔肉和糖醋兔肉究竟哪个更好吃,他们可以拽着绳铃叮叮当当吵三天。
所有人都拒不接受和解,大家一致认为这不是两只兔子一只麻辣一只糖醋的事,这是两大菜系的尊严之争。
直到某天半夜江暮云出门测温,用温度计探针拨开布料,发现外面没有光刺进来的时候,麻辣口和糖醋口也还是五票对五票。
江暮云对着温度计反复确认,外界温度确实是51c没错。
今天白天她测的温度,还是60c呢。
江暮云想都没想就找出了撬棍,三两下把隔温房大门撬开,整个人直接扑进了夜色里。
是真的用的扑。
因为门外的地上积了一层沙,江暮云兴奋过头没注意,下脚的时候一脚踩进沙子里,重心没稳住,差点儿脸着地。
山上的地形确实不容易积到足够大幅度影响地表温度的沙,但不代表它就是纤尘不染的。
江暮云从热度尚未散尽的沙堆里起身,还没来得及把小白从家里叫出来,这点儿夜色就被天光驱散了。
散就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