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阻击。
由于在之前与公孙瓒的战斗中,屡次吃白马义从的瘪,这只万余人的骑兵,可谓是袁绍不惜一切代价打造的,为的就是对付幽州骑兵。
一万余河北骑兵对八千墨云骑,人数优势极其微弱,而墨云骑不但配备了双马镫和高桥马鞍,胯下的骏马也比参差不齐的河北骑兵的马高出了一大个档次,再加上墨云骑都是精选自辽西三郡和辽东的精通骑射的悍卒,战斗力足足比河北骑兵高了一大截。
两只骑兵轰然撞在一起,除了颜良被太史慈和管亥双双战住,杀得难解难分之外,其余河北骑兵瞬间便被墨云骑冲散,那些依靠双腿夹马腹,一手持枪一手扶着马背的河北骑兵,如何能阻挡双腿踩在马镫上,双手举着长刀任意攻击的墨云骑的攻击?
颜良独斗太史慈和管亥两人原本应可斗个平手,奈何颜良的战马没有马镫固定,在太史慈和管亥的逼迫之下,已然逐渐落于下风。斗战正酣之际,突然发现四周都是墨云骑,他的万余名河北骑兵正被墨云骑杀得哭爹喊娘,四处逃窜。
颜良长叹一声,不敢再纠缠,奋力一矛击回了太史慈的月牙戟,又朝管亥虚晃了一枪之后,便催动胯下的大黑马,掉头杀出一条血路,撤了出去,奔往中军大帐。
中军大旗之下的袁绍正在大呼小叫的指挥着兵马抵抗,试图挽回颓势,一股无奈感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他的心头。
原本公孙瓒已是穷途末路,败亡几乎已成定局,不但冀州的失地即将收回,幽州之地也是唾手可得,却不料杀出一个公孙白之后,整个局势都变了。
敌军三路兵马汇集在一起,兵力竟然比他还多,又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如今是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了。
他心中恨得胆都苦了,为了击败公孙瓒,他花了四五年的时间,甚至失去了自己的堂妹,最后眼看就要斩杀公孙瓒,坐拥冀、幽、青、并四州之地,进而席卷天下,不想却功败垂成,断送在公孙白手中,叫他如何甘心?
虽然局势已呈一边倒的形势,但是他依旧一边指挥东门兵马死撑,一边传令其他两门的兵马聚往东门。
此刻他甚至忘记了城内的幽州军,还有那令他闻风丧胆的白马义从,一心只想止住败势,拼死一战。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东门之前传来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怒吼声,惊得袁绍神色瞬间变成了土色。
五千铁骑,随着公孙白和赵云,滚滚而出,冲向河北军大营,奔驰在最前面的依旧是一千余名白马义从重甲,在砍开拒鹿角之后,重甲白马义从直接撞开了栅栏,纵蹄而入,无情的向大营内乱成一团的河北军碾压而去。
完了,完了,完了……
袁绍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近一年来的谋划,数月的围城,就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回天乏术,如今之计,只有败逃一路了。
城楼之上,公孙瓒眼见近五千白马义从奔腾而出,如同铁流一般滚滚向敌军大营之中倾轧而去,马蹄过处,敌军如同在纸糊的一般,瞬间被踏为肉泥,毫无还手之力,激动得全身热血澎湃。
袁绍小儿,任你四世三公,任你奸诈似鬼,最终还是要被踩在我公孙瓒的脚下!
这一刻,他积聚了数月的屈辱和愤懑,喷薄而出,畅快淋漓,他仰天咆哮了几声之后,回头高声吼道:“抬鼓来,老子要亲自为白儿擂鼓助威!”
很快,一面大鼓被推了过来,公孙瓒亲自登上鼓架,举起鼓槌,奋力的擂击起来。
咚咚咚~
鼓声激越而高昂,深深叩击着城楼上下的将士的心弦,令人热血沸腾,激情澎湃,擂鼓的公孙瓒更是如痴如醉,激动欲狂。
就在此时,一枝利箭,如同流星一般破空而来,带着无比强劲的劲道,朝公孙瓒的后背激射而来。(未完待续。)
第180章 不寻常的号角声(19点订)
“哈哈哈!袁绍小儿,在我白儿面前不过土鸡瓦狗耳,不堪一击!”
公孙白哈哈大笑,怒发欲狂,鼓声一通接着一通,那面牛皮大鼓被他擂得几乎要凹陷下去了,自武桓之败以来,他接二连三的受挫,不但十万军马丧失殆尽,就连唯一的嫡子公孙续也丧生在袁绍手中,接着庶子公孙邈又行弑父之事,再往后则是中了袁绍的诱兵之计,一万多精锐全军覆没,几乎是被袁绍逼得入了绝境,走投无路。
这一刻,昨天还在城下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河北军,在公孙白的四路齐攻之下,土崩瓦解,作鸟兽散,叫他如何不激动?
鼓声冲天,掩盖住了那呜呜的破空声,城楼上的守城将士都全神贯注的望着城下的激烈战斗,忘记了四周的一切。
笃!
那枝利箭所发出的强劲的冲势,绝非普通弓箭所射出,等到极度亢奋中的公孙瓒惊觉之时,那一道流光已透胸而入,就连那鱼鳞铁甲都不能阻挡它的冲势。
噗~
公孙瓒背上一疼,接着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溅得鼓面通红一片。
鼓声骤停,两只鼓槌无力的跌落下来,当啷掉在楼道上的砖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到鼓声突然停下,城楼上众将士惊讶的回过头来,只见鼓架上的公孙瓒又喷了一口鲜血,那伟岸的身躯如同一颗大树一般从鼓架上栽倒下来。
“易侯!”
严纲和田楷齐齐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喊,双双抢上前去。一把接住从空中坠落的公孙瓒的身躯。
城楼上哗然大乱,惊慌失措的幽州将士们四处搜索着身旁的奸细,却听田楷一声断喝:“不要乱。擅动者斩!”
那些百人将和军侯们这才如梦初醒,急声约束部众,避免生乱。
公孙瓒口角噙着鲜血,无力的躺在严纲的怀中,虚弱的说了一声:“箭……是从左边望楼上射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