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人怎么越来越多啦,三思你不要再动了,看我的。”
我快要崩溃了,眼泪在肚子里打转。
只见她瘦削的手指从头发划到脖子再划到胸前。
妈妈咪啊…大大大大事不好了呀。
她慢慢地一颗颗解开紧身大衣的扣子,白暂的香肩,柔软的美脖,还有那若隐若现的事业线,线条两边随着呼吸涨涨落落的白雪般的皮肤,一一显露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阳光令人舒服的暖暖的摩挲,因为如此大胆的举动而娇羞还是单纯因为夕阳的照射,Leonie的脸蛋红红,整个脸像一个红扑扑的苹果,更显五分可爱,五分妩媚。
隔壁的车队已经按捺不住了,纷纷时空,首先是快要追尾的两条巨蜥撞在一起,骑在上面的人也人仰马翻,他们还没爬起来,后面那辆大巴的司机站起来欢呼致敬,整量大巴歪歪扭扭地在立交桥上连续刮蹭了四五辆小车,小车司机因为太执着于看眼前的风景,被大巴碰到措手不及,方向盘像陀螺一样飞转,几辆小车在立交桥上刮起了几个旋风,旋风把隔壁骑在白狼,穿山甲和巨蚁上的人卷进去,他们像在风中跳舞。
不到十秒钟,整个立交桥已经乱成一团,可那些在不停打转的人,在地上打滚的人,双手离开方向盘的人,视线依然坚定地望着Leonie这边,仿佛她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女神,只为看她一眼,死而无憾。
但我还是得骂他们傻子。
Leonie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吓得赶紧缩起手脚,刚好因为双手的挤压,事业线的形状更性感了,路边的司机大佬魔兽坐骑纷纷暴毙,我见到远处一个个蚂蚁一样的鼻孔喷出一条条血柱,大多数司机直接瘫倒在座位上,魔兽纷纷四脚朝天一动一动。
“Leonie小姐姐,你可真是个大杀器,你是不是别人隐藏的核武器啊,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闭嘴臭三思,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她皱起小眉头,把面纱拉了下来,慢慢扣好胸前的扣子。
“呜呜呜。”熊人在车头急促地吼叫,我踮起脚前看了看车头,上面是一间工厂,工厂门前挂着一个大牌匾,是生锈的“大毛制奶厂”五个字。
熊人停了车,将Leonie从奶瓶上接了下车,他搬开围着我前面的奶瓶,抬头看了我一眼,吓了一跳,踉踉跄跄地往后倒退两步。
我知道怎么回事,透过反光的奶瓶,我见到面对着奶瓶的我那一张又红又紫的脸,更气人的是,奶瓶上的商标是绿色的,刚好套在奶瓶倒影出的我的头上。
Leonie望着我,投来奇怪的目光,我不望她,看她一眼心里更伤一分,而且,她那个具有大范围杀伤力的画面依然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三思,你生闷气啦。”
“没事,如果真的要进去,现在先进去吧。”
蛛丝马迹
熊人和门卫室看报纸的熊保安打了招呼,它熟练的看也不看的按下了闸门开关,放了我们进去。
“呜呜喳喳。”熊人送奶工指着四方指指点点,不过这货不会说兽语也不会说人话,我压根听不懂它在说什么,Leonie还装作很有兴致的样子疯狂点头。
熊人走到长厂门面前,这是一扇厚重的铁门,有七八米宽十几米长,上面上着鲜亮的油漆,整扇银色的门在门口灯光的照亮下闪闪发光,像传说中开启宝藏的大门。
这么大的一扇门,该有什么开关吧,我在门上摸了摸去,忽然轰隆一声,门抖了一下。
什么回事,我回头望了一眼,熊人把爪子潜进门缝里,它手臂的肌肉急速膨胀,鼓成一个大菠萝,轰轰轰,门不断地颤抖,门缝越来越阔,一道光线从门缝射出,刺到了站在熊人隔壁的Leonie的脸,她低下头捂住眼睛。
轰,门从我的手掌心飞快滑过,被从中间推向两边,我呆呆地望着前方,眼前冒出几十道白
不多时我的眼睛习惯了强光的照射,我这才缓缓地张开眼。
眼前是一个到处放慢机械的工厂,左手方向是一个个银色的围栏,围栏上面铺着五颜六色的管道,每条管道里都有液体在蠕动,右手方向是一个大铅桶,铅桶上面摆放着一个巨星螺旋浆,中间是一条流水线,叮叮咚咚的奶瓶从流水线上像坐着滑梯一样滑下去,消失在另一头的角落。
咦,围栏里好像有嗷嗷嗷乱叫的声音,我稍稍靠近一看,一坨肉团在挪动,我再稍稍挪过去,发现一个又圆又肥的大屁股正对着我,白色粗糙的皮肤有长着一块块咖喱色的斑点,这个大屁股足足有我半个身子长,而且那些管子从上往下插满那个屁股,屁股抖起来管子碰撞铃铃铃地响。
好奇心驱使着我大胆走过去仔细观察,脚步声稍微大了点,大屁股发现了动静慢慢地转过身来,上面的管子像海草一样叮咚叮咚地乱摇,在头顶几十只光管的照射下,我终于看清半透明管子里的液体,都是奶!
它的头逐渐转过来,我能看清它脑袋的轮廓,长下巴耷拉着的耳朵,两个深不见底的鼻孔一直在往外扑哧扑哧地喷着气,终于它整个头转了过来,正对着我。
一张驴脸,表情痴呆的驴脸,傻乎乎地望着我,它的嘴被封起来,不过嘴缝里还是漏出了一滴滴的唾液,口水涎水唾液集聚在整个口腔中把它的嘴巴涨的鼓起来。
咕嘟咕嘟,它的喉咙和口腔不断不断发出奇怪的声音,忽然隔壁的机器开动,它身上的吸管迅速地抽动起来,它的痴呆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痛苦,眼角甚至出现了几滴眼泪,而且包裹它嘴巴的套子,也因为鼻涕排出的缘故渐渐涨大,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打疫苗的模样,那些管子对着它身上身下几十个奶头尽情地,无情地吮吸着,将它的奶连带着血丝毫不客气地抽出来。
我注意到它的肚子上有一个洞,我蹲下来瞧了瞧,肚子下的洞连着一个大漏斗,漏斗外壁贴着大大小小瓶子,维生素C,维生素D,蛋白质,小瓶子外面写满密密麻麻的营养液的名字。
抽出来的牛奶顺着管子咕嘟咕嘟地运向远方,我跟着管子的方向走去,管子连着一个大铅桶,慢慢将大铅桶灌满,大铅桶满到一定程度,上面的红灯忽然亮了,紧接着头上的带着爪子的流水线开始运作,五只锐利的金属爪正抓着什么黑色的玩意儿二楼的管道口送来,爪子一只平移到我的头顶,我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只大蜘蛛,它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胶布缠紧,只露出屁股吐出蜘蛛丝的小孔。
滋滋滋,铁爪渐渐收缩,蜘蛛不停地挣扎颤抖,蛛丝像牙膏一样被不停挤出来,直落到大铅桶里,大铅桶里的螺旋浆运作起来,将蛛丝和牛奶绞在一起,绞成半奶油半浆糊状的玩意儿。
蜘蛛慢慢的被榨干,变成一具一具木乃伊,然后机械爪把这一具具木乃伊送走,就这样一只又一只蜘蛛被榨干,只留下它的蛛丝。
蛛丝和牛奶的混合物由一条大腿粗的水管排出,拍到中间那条流水线上,流水线正中央有一个大火炉,白色的液体进入大火炉,散发出一种诱人的奶香味。大火炉的末端连着另一个车间,那个车间不断地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看来是将牛奶灌入奶瓶的包装间。
“喂。”一只厚重的兄熊掌搭在我肩膀上,后头传来一阵雄浑的男低音。
我回头一看,是一只穿着的西装的熊人。它低垂着眉眼,毛发和刚刚那只送奶工不一样,一看就经过修剪甚至打了摩斯。
一样深陷的眼窝中青色的瞳孔不住地上下打量,不时闪出怀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