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瓢泼大雨,黑云压天。
候机室里却安稳如故,丝毫不受影响。
刘仙女转过头,看着背对她的王子安。
他在看着外面。
一时间,刘仙女竟有种王子安处于狂风骤雨中,给人风雨飘零的感觉。
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观冷静的言说方式传达出主体的无奈和绝望,无非是则进一步强化了这种冷血的效果。
催开的花朵一方面是对力的具象化展开,并隐含着恶之花式的批判意义。
另一方面又因花和下文中春天意象的丰富性而产生诗思的分裂,表达出诗人自身生存之痛的噬心体验:人们对物欲的追求而导致的冷漠和野蛮中,人的爱欲是否已简化为一种单纯的身体欲望?我们是否还具备绽放爱情之花的能力?
诗人所有的怀疑和追求就在花朵虚拟春天误以为重新打开等相互补充相互背离的话语中游弋。
诗句内部诗句与诗句之间的相互延宕递进扭结的情绪,建构起充满悖论的诗意空间,最大程度地还原了诗歌主体的生存体验。
接下来,诗境有所扩展,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诗人刻意用自然平淡的口吻陈述生活的无奈,也使下面两句中我去睡你的姿态显得格外鲜明。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中,枪林弹雨照应了上一句的枪口。
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的我,经历着如此曲折的寻爱旅途,而我的心意又如此决绝,下文中会引人误入歧途的蝴蝶和赞美令人失望的春天和故乡。
虽然看似与诗歌开头几句呼应,但却在否定之后产生了新的意义:睡你即意味着对底层经验的诗性表达不幸的反抗与挑战。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一诗,因为原作者是女性,所以被看成是鲜明地抒发了女性自我爱欲的痛苦,却不局限于对女性自我欲望的书写。
诗人将对自然环境人性的关切熔铸于自身的生存体验和生命经验之中,凭借睡你实现了对生存困境的言说对人性的关怀,使得女性诗歌创作视域得以扩展。
但这首原诗,在表达上也存在着不恰当的地方。
比如,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一句,作者将政治犯流民与麋鹿丹顶鹤并置在一起,使前者明显地被赋予了弱势的或被损害的之意,作者给予情感上的同情和认可,以期用这种极端的话语方式增强诗歌的批判力度,或显示自我的率直和天真。
但实际上恰恰相反,诸如政治犯这个语义明确的词,不仅根本不能指代社会底层群体,还构成了对主流意识形态和读者道德立场的挑战,影响了诗作对普通人的热诚和关怀。
所以,王子安改成了科学家和教师。
虽然又开始黑化了,憎恶这个世界。
但王子安仍记得,对人类贡献最大的几种职业中的科学家和教师,应该被民众关心,得到民众更多的关心。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icryissedhalfyifchinatyisleepithyyiu)是前世诗人余秀华所作的一首爱情诗。
在余秀华之前,这样强烈美丽到达极限的爱情诗,情爱诗,还没有谁写出来过。
出奇的想象,语言的打击力量,与大部分女诗人相比,余秀华的诗歌是纯粹的诗歌,是生命的诗歌,而不是写出来的充满装饰的盛宴或家宴,而是语言的流星雨,灿烂得令人目瞪口呆,感情的深度打中,让人心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