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办事还是挺有效率,连夜辗转找到了怀秀别苑的主人,按照傅晏礼的叮嘱,高价买下别苑。
傅晏礼坐在别苑空旷的院子里,惆怅抬眸,静静地望着漆黑的天幕。
成婚后的这些时日,无疑是他这辈子最为圆满的回忆。
以往他总是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意。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在意的人,却不能相守,说不遗憾肯定是假的。
月红坐在屋檐上,全神贯注地吹奏着清心曲。
如果,沈清梨是傅晏礼的执念。
那么,她会拼尽全力奋不顾身去守护他的挚爱。。。
“唉。。。”
傅晏礼满脑子全是方才灌沈清梨喝下避子汤的画面。
怎么说呢,夫妻之间要不要孩子都是可以商量的。
不要的话,喝避子汤也是很寻常的事。
偏偏她那么喜欢孩子,搞得他好像对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这小哭包,现在肯定哭惨了吧。。。”
傅晏礼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难受得他喘不上气。
他原本已经找好了傀儡,再过个把月便可以金蝉脱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再让那病弱的傀儡替他当这个纨绔王爷。
现在看来,傀儡他是用不上了。
不过金蝉脱壳的计划可以留给沈清梨用。
兰馨别苑里,沈清梨坐在积满灰尘的卧房中,单手捂着胸上伤口。
她的箭伤一直没有痊愈,情绪稍有波动便会隐隐作痛。
今晚痛得格外明显。
“小姐,您当真不回豫王府了吗?”冬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很想告诉她家小姐真相,但还是忍了下来。
“冬竹,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沈清梨恹恹地开了口,往日不好的回忆倏然浮现心头。
命运好似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她活了两世,看中的男人似乎都不太行。。。
“姑爷他。。。”
冬竹说不出任何一句诋毁傅晏礼的话,话说一半,便戛然而止。
“冬竹,你帮帮我。我总感觉这事儿蹊跷得很,但是我没办法去细想,稍微动点脑子,头就开始剧烈疼痛。”
“小姐,我。。。”
“他在书房里强灌了我一盅避子药。”
“也许,现在怀上孩子并不是好事。”冬竹很是谨慎地开了口。
“是吗?”沈清梨眸光微闪,她总算是找到了些许破绽。
冬竹平素里最是维护她。
傅晏礼若当真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冬竹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顾左右而言他。
冬竹肯定知道什么,却没办法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