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是赚了不少钱,而且人家懂事啊,您处处向着他。听说前段时间还给您从国外带回来个鸽子蛋大的钻戒,您也大方,转手就送给人金凤婆婆了不是?”
“谁说的?这事儿你们听谁说的?妈的,站出来!”夏柳青老脸一红,怒道:“我和我……我爱人的事情,谁一天尽瞎打听呐!大耳贼,是不是你!”
“咦——夏老,我这一个小小的‘顺风耳’,怎么敢扒您的墙根呢,嘿嘿。”一个耳朵宽大的小光头嘿嘿一笑,憨厚地摸了摸脑袋。
“我去你娘的小兔崽子……”
夏柳青正欲动手,却被一群小年轻拦住。
“夏老,息怒息怒啊……”
“他那是恼羞成怒了,不要管。”
全性很快又乱成了一锅粥。
“唉,虽说是全性,但总还是要讲点纪律的嘛……”刘必华看着眼前乱哄哄的场景感到一阵头疼,他按了按粗壮的眉锋,心中默默想着什么时候把自己洗白上岸了,一定不再管这些奇葩如何如何。
吵闹过后,罐头厂里安静下来。
刘必华看了看暂时休战的众人,笑道:“各位,吵也吵完了,现在还是说说正事儿,干还是不干?”
“干啊,肯定干,风正豪和唐牧之都不能放过!问题是怎么干?干完之后上哪儿找黑冰台的人去?”
下面很快就有人回复道。
“嘿嘿,我是这么听说的,王稻和陈红在西郊大道那边开了个饭馆,先试着叫一叫他们……”
“不行!”苑陶立马反对道:“他们确实是不错的战力,但退出了咱就不能打扰,规矩就是规矩,隐藏的规矩也是规矩……刘必华,我这次真的要警告你,你自己想怎么闹都没所谓,别打他们的主意!”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
刘必华话音未落,一枚散发这蓝色炁光的珠子已经瞬间发射,紧紧贴着他耳朵擦过去,砸在后面的墙壁上。
“嘲风珠!”
“看到没,这就是老苑陶的法器。”
“九龙子,就是他戴着的那串珠子,每一颗都是法器,特性也各不相同,这次算给你们这些新人长眼了。”
马上有“和善”的全性老人热情地给新人介绍起来。
“王稻就是那个‘小阿难’,听说去年和老苑陶在神农架打外国小贼的时候伤了腿,现在和媳妇过日子呢。”
“逊啦……还小阿难。”
“那是你们没见过人生性的时候,丫跑到‘寡妇村’去挑战那疯狗的二儿子吕孝,还完完整整地回来了,那也是真牛逼!”
“卧槽,那确实牛逼……不过这也可惜了。”几个全性新人听到这样的光辉战绩,不由得眼睛一亮。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想都不要想!”
这次倒是年纪最大的夏柳青阴沉着脸放话了,总算摆出一副全性名宿的架子。
“谁敢大刺刺地跑去找他们俩,有几个算几个,我先弄死你们!”
夏柳青身上爆发出一股独属于巫傩的鬼炁,阴森冰冷,还散发出不可冒犯的威严。
全性名宿——戏子夏柳青!
到底也是全性最老的一批人,曾经也跟随掌门无根生闯荡江湖多年。
有些东西还是不能马虎,全性虽然是一群荒唐的人构建出来的荒唐组织,但也是无数像他这样,被世道所不容之人的港湾。
他夏柳青年纪也不小了,虽然没想过平安喜乐地过日子,最后还能有个好归宿;但若是他在甲申之后和金凤一起隐退,未必不如现在活得自在。
他还留在这里,一个是知道自己的天性,闲不住,就爱到处生事,要是和金凤长期接触,未必不会牵连到人家。
另一个就是他也曾是一个无比拥护敬佩无根生的人啊,全性和无根生给他带来的一切乐趣,让他打心底里痛快了几十年,即使每天都过着随时可能暴尸荒野的日子,他也不会后悔自己当年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