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卫国一脸为难,片刻之后语重心长道:“嗯……是这样,小唐啊,你在厅里的重要性现在是有目共睹的,是主心骨是实干派!在以往任务的表现当中也远超我们的预期……”
“停停停,捞干的。”唐牧之伸手堵住他的话,斜也着他。
“哈,哈哈。”冯卫国干笑两声,“我们的意思呢,希望你能在工作间隙用自己的手段、智慧,再培养出几个优秀的成员……为国做事嘛,你说呢?”
唐牧之笑道:“好啊,我门里有几个师侄对这门工作可是感兴趣得很,您一声令下就能让我们卫生厅人才济济,大放光彩。”
“咳,小唐,这件事上面会考虑的。但之前我也说了,暂时不太可能,你这想法放古代那就是任人唯亲,再严重点就是结党营私。上面也有上面的考虑,你得给他们时间呐。不过我看来有苗头,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表现了。”冯卫国咳嗽一声:“这些东西我们之后再谈,东北的事要紧些。”
“那休假的事就多麻烦你了。”
冯卫国笑了,他说:“行啊,真要结婚咱说什么也不能耽误你的人生大事,到时候请我喝喜酒!”
黑管儿和林至慈吵了架,但还没到关禁闭的程度,只是勒令他不许离开厅里。黑管儿平时就住厅里,唐牧之还没敲开他房间的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烟味。
冯卫国哼了一声:“这小子不喝酒了,还可以,之前他还说自己再也不赌了。”
“赌?赌什么?”唐牧之皱眉问道。没听说过黑管儿有这恶习啊。
“他嘴上不是老爱和人赌吗?看来这次是赌输了,唉。”
冯卫国脸色有些难过,黑管儿给他当了很长时间的警卫员,两个人交情深着呢。
唐牧之试了试,门没锁,他叫冯卫国忙别的去,说他们两一会儿就走,而后就开门进去了。
黑管儿的房间比唐牧之办公室小点,但阳台位置很好,正对着外边金银湖的风景,房间还算整洁,就是阳台敞开着,黑管儿搬了板凳坐在里面,脚底下的烟灰垒起来像是一座小山包。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安卓苹果均可。】
“唐牧之?”黑管儿眼睛被熏得通红。
唐牧之点点头,没有多言语,直接道:“事情我知道了,我们一块儿去高家找人。”
黑管儿眼神明显亮了起来,嗓音很是沙哑,“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你收拾……算了,我得去一趟狮城,去了肯定得过夜,你到酒店再洗澡,有什么话路上讲。”
黑管儿诧异起来:“狮城?我们去河北做什么?”
“这你就别问了,走。”
唐牧之一来是要去找资助曲彤的那个富豪看看,是不是又一个被双全手操控的傀儡;二来是去探探陆老爷和四家那边什么情况。
高艮还活着,不知道陆瑾是念四家情谊忍着呢,还是和高家对上了。
唐牧之想想,现在世人眼里恐怕高艮是最接近无根生下落的人了,以陆老爷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这条线索。对于无根生,陆老爷可是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将他挫骨扬灰。
黑管儿从兜里掏出火机丢下,穿了件夹克跟着唐牧之走了出去。
下午两人在江城天河机场坐飞机直飞石门正定国家机场,两人打车到达狮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第二日清早唐牧之开车按照厅里之前调查的资料朝资曲彤的那位慈善家别墅行驶去。
路上黑管儿问曲彤到底是什么人,很少见唐牧之对什么人的身份来历感兴趣。
唐牧之回答说是现在是朋友,但将来可能是敌人的人,所以值得他费心思调查。
黑管儿问:“以前有没遇到过这种人呢?”
唐牧之想了想,说道:“以前没遇到,但以后肯定会遇到的。”
唐牧之觉得自己这辈子人缘还不错,九八年洪灾爆发之前那如豹牵线搭桥,很多老友又聚了一番,四家的那几位,还有那如虎、风正豪、罗幼华、何远……当年祝贺陆老爷寿辰都凑齐了,也认识了几个新朋友。
对了,唯独吕胜,神神秘秘的,很久没有听说过他。上次王顺通过唐牧之搭上了涂君房这条线后,据王顺说吕胜和涂君房关系不错,而涂君房前年加入了全性,吕胜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唐牧之继而想到光邵,说来也怪,过去这几年唐牧之和光邵几次想要约一块儿聚会,好巧不巧的是,两人居然一次也没见着!光邵说他去四川的时候唐牧之跑去抗洪了;唐牧之从部队下来之后去肃州找光邵,又得知他去了欧洲旅游,当时是2000年的七月份,光邵读大三,学的是金城大学的王牌专业物理。
对了,光萍高考成绩也很高,最终报了政法大学的法学专业,那次唐牧之是和叶可馨一起去的金城,叶可馨和光萍相处的不错。
一次两次自然还可以看作是巧合,但是这样的情况多了,唐牧之也发现不对了。光邵在电话里跟他讲这是天意,看来他们还没到相遇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