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变故
花竹雪拉着祁沫幼的手,任由她东张西望的看着街上的那些行人来往,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那些叫卖的人手中的东西,她的嘴角依旧噙着笑意,可能是因为身后的人追寻着的关系,让她这几年来都没打过架的身子活跃了起来。s
“卖冰糖葫芦咧、冰糖葫芦啊!”
“师傅,我想吃那个。”祁沫幼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冰糖葫芦,见花竹雪点了点头,松开了她的手便往那边跑去,问出了价钱,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了一文钱,心满意足的拿着冰糖葫芦、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花竹雪已经不在原地了。
祁沫幼紧张的在人群中找寻着花竹雪的身影,却发现是徒然,等到她紧张的在原地直跺脚的时候,才发现有人来到了她的身旁,听见他恭敬的唤她为“城主”?一时脑子打结转不过弯来。
“城主,得罪了!”
说罢那人便在祁沫幼的颈窝处砍了一手刀,祁沫幼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被人调离开来的花竹雪方才想到,“糟了,调虎离山,沫幼!”
她回到原本繁华的大街上,看着卖冰糖葫芦的那人已经不在,秀眉紧蹙,这可该怎么好?若是被卿煜等人劫去还好,可若是被她的仇家呢?越想越心急,刚想跃到最近的一处房顶上时,却撇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一个她此生永远难以忘怀的身影,他的侧脸几乎和记忆中的一样,只是少了些玩赖,多了些淡漠,一头墨发高高竖起,却只是简单的带了一个紫金琉璃冠,彰显出他的高贵。一袭白袍上没有一点杂质,只是领口却多出了几朵昙花。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很明显的,他在担忧着什么。
花竹雪仿佛着了魔般,抬步往他所在的地方走去,完全把祁沫幼的事情给抛于脑后了。走到他面前,站定,声音中略带颤抖,“是你么?你来寻我了么?”
卿煜奇怪的看着眼前佳人,倾城之颜上添了几分冷清,尖细的下颚略略抬起,水眸中带着泪光,换做哪一个男子不会心动呢?卿煜的话语一贯漠然,“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在下正在寻人,如若姑娘还有何事的话?可以去衙府。”
“夏侯渊!”
花竹雪几乎是大吼出来,路上的行人驻足观看,他们自是认识他们的城主,不过城主会到街上早已不是什么寻常事了?可是仍有一些少妇春心萌动,毕竟卿煜乃是孤城中长得最好看的男子了。
“姑娘,在下名唤卿煜,并非你口中所说的夏侯渊。”卿煜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只觉得略微有些耳熟,好像在哪本书上见到过,不过那上面叙述的都是外面的事情,与他孤城无关。
“你就是夏侯渊!那声音、那模样、那姿态,仿佛都是一个模子里印刻出来的,我怎么会认错?还是,你终究是要丢下我去要你的江山么?”花竹雪话语至此,忽而顿住。
他不是她的渊,他不是!她的渊是最讨厌昙花的了,因为他曾经说过,昙花,乃这世上最无情、又恰为最怀情的花,正如那句俗语,“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姑娘,想是你的挚爱为了江山而丢下你的罢。纪源,带她回府,孤继续去寻她。”卿煜吩咐道,对花竹雪略一抱拳,便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这位姑娘,请随我来。”纪源略侧身做‘请’状,看着花竹雪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叹息,为何如此的一个绝世佳人?会有人为了江山而舍弃她么?他着实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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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祁沫幼悠悠转醒之时,看着周围极度陌生的环境,努力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事情,开始是她和师傅走丢,然后就被一个唤她为‘城主’的人给敲晕了,然后醒来就躺在了这里……
门被推开,一个长相极为乖巧的婢女看见祁沫幼坐在了床上,便朝外面叫道:“城主醒过来了,王爷,城主醒过来了。”待她把所有人都唤来的时候,祁沫幼这才发现自己遭人劫持了,而且还是个王爷。
领头的修染,依旧是那紫色华服,六年来,他独独钟爱紫色,只因是她的一句话而已。
“你为何叫人把我劫到此地来?”祁沫幼故作镇静,师傅告诉过她,被别人劫持后,要保持镇定,不能让别人看出你害怕。
“城主,看来你的确是失忆了啊!难道你不记得六年前的事情了么?”修染的语气让祁沫幼有些发颤,她不敢去看修染的眼睛,因为她感觉里面布满了算计,让人很不舒服。
“什么城主不城主的?是不是你也认错了人呢?”祁沫幼有些恼怒,为何她的这张脸总是被当成是别人?“回城主,绝对没有认错,您只是一时失忆,我会想办法让您记起来的。”修染的唇角忽然勾出了一抹算计的笑容,卿煜啊卿煜,我要让你亲眼看到你的昙儿是怎么把你一点一点给毁掉的?以泄我心头之恨啊!
城主府。
“夫君,你回来了啊!”夏琴微早早的便坐在大厅等候,因为当她听说卿煜唤纪源带回一女子时,而且还是一个倾世佳人的时候,心里陡升不安。虽然这六年,他给了她无上的荣耀,让她成为整个孤城女子心目上的向往,只是她的心里却是知晓,他依旧忘不了柳昙儿啊!
“嗯。”
卿煜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表面上他们都要做足了戏演给别人看,不然这六年苦苦经营起来的皆会化作一道泡沫,随风便逝。
执起早已沏好的茶放在卿煜的手中,无意中提起,“听说夫君今日唤纪源带回一女子?不知……”卿煜把茶杯放在了一旁,遣退了所有下人,偌大的大厅中只剩下他们两个。
“的确,孤是带回一女子,怎么?夫人有意见了?”
“岂敢呢?”夏琴微强颜欢笑,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她一个将死之人又何必再去管那么多闲事?“只是有些诧异,六年来夫君向来不带女子回府,不知这次是何原因?我也好给她安排住处不是?”
“她,一个故人而已。”说不定还能从她那里得到柳昙儿的事情呢!
夏琴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故人?卿煜的故人有几人是她所不知晓的?更何况,据她的婢女道,那人生的倾国倾城,放眼孤城,几乎无人能够跟她比,包括她夏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