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诃悄无声息的降临皇宫,就在一个角落里看着那群痛哭流涕的人,看着穆王爷神情悲痛的将皇上的眼睛阖上,穆云诃眉头紧蹙,他看着这华丽而清冷的房间,这里面有淡淡的阴暗气息存在,这就证明这里就在不久之前一定有阴暗之地的人来过。而那个人既有可能是三皇子。
穆王爷命人快马加鞭的去召回皇子太穆云昌,而皇宫内院暂时有穆王爷掌管,众法老共同监督。
因为皇太子没有回来,所以他们不准备提前准备丧礼,对外只瞒着,必须等皇太子回来之后,说皇太子见到了皇上最后一面,尽孝了,才能说皇上驾崩了,这是给皇太子撑脸面,是穆王爷的决定,众大臣同意了的。
这是一个让皇太子名声更好的办法,在新皇即将登基之际,这群老狐狸们自然知道怎么给新皇卖好了。
穆云诃总感觉要有大事情要发生了,他觉得自己不能离开皇宫,这是他占卜神官的责任,人皇死了,对于这个王朝的百姓来说,是最最动荡和不安的时候,而新任的人皇还没有回来,他有责任维持正常的皇位继承顺序,这种时刻他是不能离开的。
而洛芷珩找来的时候,穆云诃正在一个隐秘的房间里修复灵魂,感觉到洛芷珩的靠近,穆云诃一下子睁开眼,眼底是浓浓的无奈。
房门被打开,一道娇小的身影嗖地一下窜了进来,而后洛芷珩才快速走进来关上门。
“不是让你好好在家里待着吗!”穆云诃责怪的声音响起,但更多的是宠溺。
洛芷珩将洛耳朵挥到一边去,紧张的拉着穆云诃的手臂怒声道:“你还说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告诉,皇上怎么走了?太突然了。”
穆云诃摸摸她的脑袋,低声道:“我也是之前才想到的,没想到皇上会驾崩了,我只是感觉到皇宫有危险,我能感觉到这里即将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你不能留在这,乖乖听话,回家去。”
洛芷珩瞪大了眼睛,怒道:“不行!我留在这里有危险难道你在这就安全了吗?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你忘了我们两个并肩作战了吗?”
穆云诃无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留下她。
洛耳朵在一旁唧唧歪歪的哼哧道:“你们俩究竟怎么回事啊?皇宫的事情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呀?咱们回家吧,我好饿了,想吃肉。”
洛芷珩咬牙切齿的捏着她的耳朵道:“吃吃吃,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老老实实的在这待着。”
一夜安然度过,第二天天刚亮,就听到外面有惊慌尖叫的声音,凌乱的脚步无头苍蝇似的乱跑着。
帝有了写们。洛芷珩在穆云诃的怀里惊醒,看着外面火光冲天的,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他们发动进攻了。”穆云诃哦声音冷的几乎冻结,他抱着洛芷珩的手臂有些紧:“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我出去看看。”
“不行!你先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发动进攻了啊?”洛芷珩一片茫然,可是下一刻她就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道:“是不是……穆云胜?”
穆云诃猛然低头,看着洛芷珩那纠结且惊骇的脸蛋,凝重的点头道:“应该是他!只有他有这样的狼子野心,不是说别人没有,只不过几个成年的皇子里面,除了太子还算正常且正直之外,五皇子是外强中干的,三皇子虽然表面看上去很荒唐,实际上他才是最有心计的一个人,我怀疑他和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勾结在一起,他要谋权夺位,就只能在太子回京之前动手,等太子回来了,他早就已经登基称帝了。”
“怎么可能!就算他篡位谋反成功了,但是朝中大臣们怎么会服从他?他应该算是叛党了,是该杀的,太子回来灭掉他就还是皇帝,他得不到好处的,他敢这么做,就证明他有底牌是不是?”洛芷珩惊声道。
穆云诃点头:“只怕他的招数就是阻挡他当皇帝的,他都会杀无赦!朝中大臣再多,还能抵抗得住死亡吗?不服从他的就要死,而太子就算回来了,到时候上京已经被他占据,太子最快十几天能回来,那个时候穆云胜应该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太子回来就是送死。”
“那还有法老们啊,还有法老他们的保护者啊。”
“没有用的,那些人在厉害也不过是凡夫俗子,怎么能对付的了阴暗之地的人?那个人就像献皇一样,是个拥有大神通的人。而且一代天子一代臣,穆云胜如果顺利登基,他要废除法老议会和内阁的话,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穆云诃沉重的道。
洛芷珩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她也深感疲惫和不安:“那你能怎么办?”
“人和人之间的斗争我可以不管,但是一旦涉及到其他的超出人的范围的事情,我只要知道就不能不管。阿珩,占卜神官不能做那种明知道对苍生不利,却还要置之不理冷眼旁观的事情。”穆云诃拥抱她,低声问:“你能理解我吗?”
洛芷珩忽然哽咽:“我明白,那是你的责任,可是我也是你的责任,你不能为了一个责任就扔下我这个责任吧,所以你要好好的,穆云胜要反,灭了他就是,你只要平安就好。”
“我会的,为了阿珩,我一定会平安的。我去去就来。”穆云诃在她耳边郑重的说完,放开她就离去了。
洛芷珩站在原地看着外面的光亮,听着嘶喊和尖叫,忽然觉的恍如隔世,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这个时代有了这么深的感情了,别人怎么样她都能做到不管不顾不心疼,但唯独对穆云诃不行。
“你不是哭了吧?”洛耳朵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洛芷珩转过身去瞪着她:“你去保护穆云诃,如果穆云诃有什么事情我就杀了你。”
洛耳朵吓得小脸苍白,唧唧歪歪的道:“那是你男人,干嘛要我保护?我要是保护了他,你就把你男人分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