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恼羞成怒,觉得自己被狠狠戏耍。
但心里早就认同了她的说法。
眼角发红,他也发出“嗯嗯”的粗喘,每一下都顶得她魂飞魄散,让她真切感受他的尺寸。
*
结束的时候是凌晨两点,樊莱说饿,纪景清抽完最后一口烟,问她厨房有什么。
她噤声,怕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把她家的新锅都烧了。
可他来了兴致,谁拦他他跟谁急。
“不然你明天就和我去跑步。”
“有泡面饺子汤圆。”
她不想跑步。
可望着男人潇洒的背影,她又后知后觉,为什么她每次都要做他的选择题。
“在这里还是去我哪里?”
“侧入还是后入?”
“我煮面还是你跑步?”
……
她托腮看亮度更明显的厨房。
他敞开衬衫,头发有点凌乱,叼着烟,高大的身子在厨房显得格外突出,弯腰低头,面对锅碗瓢盆皱眉,川字纹能夹死苍蝇。
一看就是没有任何经验。
但樊莱突然想,在樊家,几十年如一日都是樊实礼下厨。
摆在茶几上的手机无声亮起,她嘴角渐渐下沉,拢了件睡袍,走进房间。
电话那头的男声山雨欲来般压迫紧促:“莱莱,进乡宁出事了,你没事儿吧?”
她推开阳台门,走出去。
小区幽暗僻静,夜幕一眼望不到边。
而这个虚伪至极的男人,让她觉得南州的至暗时刻永远没有尽头。
“哦,你瞧我,你既然能自由接听我的电话了,说明你已经平安无事。”
“继续说。”她语气淡漠,可明显带着一丝慵懒娇媚。
徐少勖表情一僵,随即覆上一层更阴鸷的黑影。
“莱莱,我和佘仪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嗯。”
她甚至打了个哈欠,觉得肚子实在饿得厉害,也不知道让那个公子哥下厨什么时候能吃上东西。
徐少勖对她散漫的态度忍无可忍,他抬头望向高楼,不知道唯二还亮着灯的屋子哪一间是她的家。
七楼还是十七楼。
“这么晚还不睡,你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