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默远远的和花吟点头示意了下,而后上了马车。花吟却看着他愣了一会,心里担忧着,难道真的病的厉害?早知道这样就该替他搭把脉了,反正现在自己是男人又没那诸多忌讳。
怔愣着,却不知何时南宫瑾已将那大氅披在了身上,花吟陡一转头,仰头看去,南宫瑾也正俯身看她。俩下里都没有防备,彼此撞入了对方的眼。
一个是沉静如水的眸子,一个是圆而大的眼睛里满满的忧心。
南宫瑾一愣,认真的看着她,不自觉的说:“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可惜话未说出,花吟突然夸张的叫了声,“我娘呐!”
“……”
花吟捂着胸口后退两步,又一脸惊艳的盯着南宫瑾猛瞧,“这世上这么会有你这么好看的人呐!”
花吟这般说,一是因为南宫瑾的确是好看,二来她方才走了神,回神间只见南宫瑾正眼神专注的盯着她看,她心里有鬼,生怕自己方才太过关心凤君默露出了什么马脚,叫南宫瑾怀疑了,遂赶紧的扯七扯八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二人回了相府,早有人迎了上来,牵了他二人的坐骑。
花吟见自己的小毛驴老是想往烈风身上靠,百般示好,但烈风却昂首挺胸,怎么都不搭理它。
花吟看着好笑,遂转头看向南宫瑾道:“瑾大人,你有没有发现我的小柔柔挺喜欢你的烈风啊?”
南宫瑾发现了,只不过,他冷笑着回了句,“是吗?”
花吟心思稍微一活络就想多了,生怕南宫瑾晚上就请她吃驴肉火烧,忙笑着解释道:“怎么会!怎么会!一个是毛驴一个是千里良驹!不搭的,不搭的,再说它们都是公的,嘿嘿……”
花吟说的不伦不类,尚且不自觉,南宫瑾却直接黑脸,大踏步朝内走了去,花吟紧跟上,南宫瑾回头,“都到了相府了,你还跟着干吗?”
花吟赶紧刹住脚。
转眼间南宫瑾就没了身影,只听边上有经过的小厮哈着腰,凑在一处说:“少爷又被花大夫惹生气啦。”
“可不是,咱得躲远点!”
且说今日南宫元休沐歇在家中,听闻南宫瑾回了来,忙叫人喊到了书房。
丞相大人本当南宫瑾出去一夜,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在素锦那儿只是为了避人耳目,因此心中焦急万分。岂料南宫瑾回的话,竟让他呆立当场,半晌没有言语。
南宫瑾说:“男人和女人能有何事?还不就是那档子事!”
过了好一会,丞相才有些反应过来,斟酌着说道:“你和素锦……什么时候的事?”
南宫瑾冷笑一声,“她那样一个冰肌玉肤,善解人意的美人儿,只怕没有哪个男人不动心吧,若不是如此,舅舅您当初又为何要费心思培养那样一个女人呢?”
拓跋元当初的确是培养了不少势力,不过当初他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刺探金国消息,营救姐姐和外甥。自外甥被救出后,他渐渐的将所有地下势力都交给了耶律瑾,而那些保皇派自然也更忠心于大皇子。随着拓跋元逐渐淡出这些地下势力,这些年尽心竭力的为大周百姓谋福祉,因深知百姓疾苦,心境竟渐渐的有了许多变化。
“女人?”丞相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你看上她了?”
“谈不上看上看不上,一时兴起,若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南宫瑾走后,南宫元虽觉得南宫瑾突然这样有些奇怪,可又想他毕竟这个年纪了,有些这个事也是情理之中,所以也没在放心上,只是又遣了人去问素锦,昨晚主子可有哪些不对劲。
派去的人只带回了素锦的一句话,只回的南宫元一口热茶差点喷了出来。
素锦说:“大不对劲呢!一晚上搞了七次!”
也就一天时间,南宫瑾成为素锦入幕之宾的事被传的人尽皆知,男人们无不称羡,笑言:英雄难过美人关!女人们则咬碎了一口银牙,恨道:连南宫大人那样面冷心硬的人都拜倒在那贱人的石榴裙下,难道那人真的是狐狸精转世吗?
没成想,因为这事,素锦身价暴涨,而南宫瑾也因此落下了个风流侍郎官的诨号。
自然,这些事吧,旁人也就茶余饭后笑谈几句,但落入了南宫金氏耳里,她却动了气。
不是她对儿子找女人有意见,而是她恼的是,多少好人家的女孩他不要,环肥燕瘦,沉鱼落雁,只要他要,总是能寻的来,偏他去找了那种下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