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地去找王院长,王院长亲自给火冒三丈的那小医生倒了一杯水去去火:“小洁啊!王叔叔一直将你和秦陆当成自己的女儿和儿子看,小夫妻嘛,哪有不吵嘴的啊!”
那洁好生好气地说:“院长,我需要回普外去上班,秦陆那点子感冒,连院都不用住的。”
王院长仍是笑眯眯,“小洁啊,人秦陆还不是冲着你来的嘛,你和他好好回家,不就能正常上班了嘛!”
那洁气结,但又不便在王院长面前多说什么,毕竟是领导!
她吁出一口气,才说:“那我和秦陆好好谈谈。”
王院长当了一回坏人,不得安慰一下小姑娘啊:“小洁啊,你王叔叔也是没有办法啊,官大一阶压死人,你想啊,你家秦陆比王叔叔的官大,王叔叔能不受他摆布吗?上次谈到的经费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那洁心里暗骂一句——老奸巨滑!
但她也是知道王院长真的是身不由已的,这院长的任命都是由秦陆决定的,更别说她一个小小医生的去留了。
她走出去,想到秦陆的体温还没有量,便往着病房里走去。
推开门,豪华的病房里静悄悄的,她走向床边,看见他睡着了,但是俊脸上有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那洁轻皱了下眉头,取了一支体温计,小心地掀开他的被子,接触到他光裸的肌肤时,暗骂一句闷骚!
竟然一件衣服也没有穿。
但是下了秒她就没有再机会再有别的情绪了,因为指尖下,是滚烫的身体。
她抿着唇,将体温计放在他的腋窝下,两三分钟后,她拿出来,一看,呆了呆。
他竟然烧到了四十度了。
她不敢相信地又看了看,换了一支再量,还是四十度。
神色复杂地瞧着他,想到之前他缠着她的样子,其实身体是非常虚弱的吧!
都烧成这样了,还想着那种事儿。
她走到浴室里拧了个湿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试试物理降温,再将他的身体擦擦。
一个多小时后,一点效果也没有,之前打的退烧针也没有用,他的身子还是那么烫。
必须给他吊水!
那洁开了一张单子,交到护士站,十分钟不到,几大瓶吊瓶送进病房里。
那洁知道他不愿意别人来做,于是自己小心地拉起他的手,将针管小心地插进他手背上的静脉里。
他睡得很沉,大概这些天真的累了,一直没有醒。
那洁就坐在一边看着药水。
此时,她的身份又是医生,又像是他的家属。
其实她也知道,她穿着医袍却守着一个病人有多失职,但这时候,她没有办法走开,就算是秦陆没有使用特权‘使用’她,她也不会走的。
她记得过去的时候,秦陆感冒,一个晚上就好了,连药都不用吃。
这次怎么会?
她想起那天晚上,他赶回来陪她的那个雨夜,是那天受凉的吧!
这个傻瓜,明明可以打伞的,明明可以不赶回来的。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不是感到,而是有一种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