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会像从前一样发疯了,可脸上看着,连精神气都无了。
可当蓝韫宜转头,看着两人身后的卫神医时她的眉头拧的更深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个身着黑袍的所谓神医,透露出来的便是一股诡异的感觉。
“蓝韫宜!你看着神医的到来拧什么眉头?莫非是你虐待祖母的事情要被拆穿了!害怕了?我告诉你,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袁夫人一拍扶手,朝着蓝韫宜质疑道。
反正上面坐着的林大人是她的人,她在这里最大,想怎么说话,便能怎么说话。
紧接着她又大喜过望的瞧着蓝婉茹身边的人,脸上带着急切的讨好:“这就是婉茹口中的卫神医了吧?长得真是一表人才!相信有了您的证明,蓝韫宜要死百回了!”
“这里是公堂!”林大人一拍惊堂木,硬着头皮开口道。
他本以为只是简单处理一个蓝韫宜,便答应让袁夫人旁听,可现在怎么多了这么多他惹不起的人?
“如她所言,蓝老夫人身上可有从前被虐待过的痕迹,而这痕迹又可否证明是蓝韫宜所为?”林大人问道。
“民女从未虐待过蓝老夫人!民女分家前,蓝老夫人一直是我在照顾,蓝府的人因为蓝老夫人的疯病,便对她不闻不问,若是我真虐待了蓝老夫人,她此刻又如何完完整整站在这里?”
蓝韫宜反驳。
蓝广夫听到这里,胸口猛烈的起伏了一下,他看着蓝韫宜的侧脸,原本有些犹豫,可现在是一丝犹豫也无了。
他最重孝道,自然无法忍受虐待他祖母的人还安然无恙的惺惺作态,甚至是大放厥词。
蓝韫宜,他是一定要好好惩罚的了!
于是他抬起蓝老夫人的手,撩开了她的袖管:“没错,不止是袁夫人,是我要状告蓝韫宜!她虐待祖母,残害至亲,不思悔改,恶毒至极!”
林大人定睛一瞧,便能看见蓝老夫人手上的一道道鞭伤。
“神医……您可否验伤?”林大人问。
卫神医往前走了几步,又有些僵硬的朝着蓝老夫人的方向拐了一个弯,低头瞧着蓝老夫人的手臂,微微点头。
“这伤是陈年旧伤不错,若是没有长久的虐待,绝不可能遭此伤害。”
“蓝韫宜,你还有什么可说!”蓝广夫听了神医肯定的话,积攒已久的怒气爆发,眼眸在一瞬间猩红了,“你刚刚自己也承认了是你在照顾祖母!”
蓝广夫无法忍受,他为了国家血战沙场的时候,他唯一的长辈,最该孝顺的长辈竟一直被蓝韫宜虐待!
他好恨!若他在蓝韫宜出生时掐死她,她便不可能会做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祖母便不可能会受这种非人的虐待。
“我自然有话要说。”蓝韫宜笑了笑,笑容里有淡定也有讽刺:“凭什么相信这个人的话?他根本就不是所谓的药王谷神医。蓝婉茹嫉恨我已久,甚至不惜联合袁夫人诬告我。蓝婉茹带来的人,根本就不可信。”
“或者,换句话说——这个人能够治好蓝老夫人的病吗?若这个人真是神医,便能让她亲自开口说话,而蓝老夫人若能口说真话,那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可是他做得到吗?”
蓝韫宜轻飘飘的话语,却像是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间,林大人试探性的转头,盯着卫神医的样子,心里也多了几分怀疑。
“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婉茹欺骗大家,带来了一个假神医,只为冤枉你?你是不是不想神医给祖母治病?”蓝婉茹用帕子捂了捂嘴,泫然欲泣。
“听你这话,倒像是你认识神医?你瞧瞧你那穷酸样,别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平白无故惹了笑话!”袁夫人翻了一个白眼。
“若你真认识神医,我的脑子拧下来给你当球踢!”她一时嘴快,又忍不住蹦出些市井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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