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欠你许多人情,既然知道了,没隐瞒的道理。你若是以为挑拨离间,也随你。”
“怎这般想你?”他也压低声
音,语速飞快,“你也不该这么想。”
程丹若诧异抬起头。
两人靠得极近,肩膀只隔一个拳头的空隙,隐约能闻到他身上的熏香气,微微的苦意,清爽甘冽。清光朦胧,依稀能看他皮肤的纹理,浓密分明的眉『毛』,唇上浅浅的纹路。
这些人类独的质感,让他不像是一尊白玉雕像,了鲜活而真实的人味,令她生出一瞬间的不自然。
谢玄英微不可弯了弯唇角。
“你说,是不是?”他的声音放得很轻,犹如耳语,可喉间又音『色』,听得人耳朵痒痒的难受。
她别过脸:“是吧。”
“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他注视着她,“这事你本可以烂在心里,却冒风险告诉,领你的情。”
“你也别放心上,是为自己。”程丹若赶忙道,“总不能白被吓一回。”
想起去年惊险的一幕,谢玄英的脸『色』略微发沉。他沉默了儿,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忽然瞥小径的尽头转出一个人影。
“人来了。”他霍起身,凝神细看。
果然人,影子在月光下渐渐靠近,贴着墙根过来。
“们避避。”谢玄英立时踩灭线香,踢进草丛,拉着她就走。
程丹若眼疾手快,没忘记带上垫的布巾,匆忙收回袖中。
之前图竹林藏不住人,这儿也藏不住他们。谢玄英并不往深处走,而是直接转入亭子后头的残碑背。
这块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上半部分已经破损,石头布满青苔,只能依稀辨认出“月”什么亭。
两人藏定,来人也近了。
那是一个身段窈窕的女子,立在寺庙的墙根下,模仿猫儿,娇娇叫了两声。
谢玄英拧眉,脑海中闪过诸多猜疑。
而后,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冒出墙,往下觑眼,竟然徒手翻过墙头,轻盈滑落在。
两人瞬间抱在一起,你搂着,搂着你,往亭子这边来。
程丹若:“……”
“你个没良心的。”女人依偎在他肩头,嗔怪道,“日没个音讯,还以为你死了。”
男人被打也不生气,搂着她的脖颈:“提这作甚?寺里人病了,忙不过来。今天逮着机,可不就来了?”
他亲个不住:“别说了,美娘,那个王八犊子没打你吧?”
“打是不打了,整天在床上又叫又骂。”女人落泪,“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男人说:“你爹那个黑心烂肺的,把你嫁给这么一个人渣。”
“这都是的命。”女人钻入他怀中,“你在,日子也没那么难熬了。”
男人大为怜悯,死死搂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