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戒指?”
夏矜手指抓着徐正则的衣襟,“你刚才还答应我的,徐正则,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徐正则低头去吻她的唇,夏矜原想躲,另一只停留于腰侧的手却伸过来,捧着她的脸颊。
动作轻柔,夏矜想躲是能够躲开的。
心里想着要为他讲话不作数生气,唇瓣相触的瞬间,却什么都忘了。
由着心伸出手去,揽住了徐正则俯身下来的脖颈。
或许是这个不受控的动作让徐正则感觉到了被依赖的意味。
他的语气又温和几分:“怎么不回答我?”
动作力度加重一分。
夏矜逸出一声轻咛:“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戒指。”
徐正则刻意似的,褪下无名指婚戒。
起身,从床头的柜子上抽了张纸巾,低眸一寸寸去擦自己湿淋淋的指节。
“真的不知道?”
他擦完了,扔掉纸巾。
夏矜侧眸看见,语不成句:“你、你……”
她简直找不到形容词,来为准确为徐正则此刻的恶行定罪。
开口时已不自觉带了哭腔。
“你拿出来……”
徐正则一手来揽她的腰,抱起夏矜,右手穿进她的发,一下一下地顺着,诱哄似的,低声道:“为什么让你朋友把戒指还给我?”
夏矜像是在浅水区挣扎的小鱼,分明周围有水,却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呼吸愈发急促,心痒难耐,却被人故意圈禁在这片无法尽兴游玩的区域,吞吐的泡泡也无法跃出这片水域。
眼睫都被润湿了。
徐正则抬起她的腰,吻下来。
他本该继续追问,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在眼里,怎么都无法继续下去。
拨开围堵着浅水区的淤泥,将那条挣扎的小鱼送回更广阔天地。
他想起这分别的一个月。
那个买了花和草莓蛋糕,回去时却只看到偌大而空寂的房子的夜晚。
想起从她的朋友圈,才得知她已去巴黎的那个瞬间的心情。
沉郁了很久,仍未晴朗。
哪怕是现在。
徐正则想起岑风。
明媚耀眼的玫瑰身边,怎么可能会只有零星的仰望者。
徐正则心中勾起更汹涌的风浪。
朝他扑过来。
他想起那天在夏家,听见她与朋友打电话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