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注意到,火狐长老整整半个月没出过她师父的房间,草木大全贴在额头上就没挪开过。
她估计火狐长老可能也有点受刺激,不
敢去招惹,每天早上悄悄地去把炼器手札拿出来,学上一个时辰,就又放回去。
至于草木大全,虽说还有大半没有学,但如果她出不了苍山宗,里面绝大部分灵药,这辈子都不会遇得上,学不学没太大差别。如果她出了苍山宗,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的灵药,估计买一卷草木大全的难度,不会比她上辈子买新华字典、百科全书困难多少。
炼器手札里教的东西,除了炼制储物玉盒、储物囊、飞剑、外门弟子干杂活要用到的一些工具,没了。秦鸢只学了一个月,就把它学完了,连带炙焰也教会了。
她跟炙焰跑去山里的废墟中挑玉石,准备带回来炼制储物玉盒,顺便看看能不能在狐山找到两阶妖兽。
想在狐山找妖兽,几乎不可能,有都被进山避难的狐狸们猎光了,最多就是还有点妖禽、水生妖类。飞禽类的妖兽皮,没听说过适合炼器单到复杂,从轻松到困难的过程,它需要循序渐进才能学会。没有基础,后面复杂的内容不要说学会,连看都看不懂。”她不懂炼器,也不懂法阵,但上辈子从读书到学厨艺,积攒下大量的学习经验。
火长老了然地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秦鸢又提了句:“学字也不是盲目学的,得从最简单的字学起。有些复杂的字,它比简单的符还要复杂。”她又在玉板上,根据难易程度不同,写了一些字举例,说:“当把这些很难的字都学会了,再学画符就轻而易举了。”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胡阿呆说:“所以是修炼方法不对,不是狐族天生少一窍学不会。”
秦鸢点头。她把玉板拿回去,又把草木大全拿出来交给火长老,说:“我每天清晨修炼结束,会读一个时辰,其余时候都不用。放您这,我清晨修炼结束再找你拿,成吗鸢看着面前的剑,不敢上脚踩,问火长老:“是飞剑吗?”
火长老说:“是可以滴血认主的庚金飞剑,你滴一滴血上去试试。”
炙焰抬眼看向自家师父,眼神写着控诉:我是你的徒弟,我没有?
火长老没好气地扫了眼炙焰:“想要飞剑,自己炼去。”小幺让狐族知道,他们是被骗了,是能炼器的,如今她已经摸到炼器术的门坎,给小幺炼制一把庚金飞剑怎么了。
有这么一把剑,不管打架,还是逃命,都有保障。
秦鸢激动地叫道:“谢谢火长老。”迫不及待地伸出食指,轻轻地在剑刃上割了下。
别看是飞剑,剑刃却是极锋利的,还有剑气。这是断剑重铸的,以前残留的符,保存完好的都还在上面,凶焰逼人。她的手刚贴上去,就破了口,然后便让飞剑吸收了。
与此同时,秦鸢看到剑身上有一道她没见过的符纹闪了下,跟飞剑之间忽然就像是多了层联系,就好像飞剑变成了她身上的一部分。
她的念头一动,飞剑就出现在她的脚下。
她的念头再一动,飞剑刷地一下子飞出去,她则脚下一空,在惯性作用下,“啊——”地一声惨叫,在地上摔了下五体投地。
一时间,院子里练字的,练法术的,旁边厨房里炖兔子肉的,齐刷刷回头看向摔在地上的胡小幺,全都震惊了:小幺之前不是教过胡小白和炙焰怎么驾驭法宝么?怎么自己还会摔?
秦鸢爬起来,拍拍狐裘上沾的泥土。这会儿庆幸毛色是花的,不显脏,要是雪白的月狐,沾点灰都特别明显,不知道会显得有多狼狈。
她召回飞剑,小心翼翼地踩上去,控制好速度,贴着地面,慢慢悠悠地往前飞,等到逐渐适应了脚踏飞剑的感觉后,才一点点提速,一点点加高。
她练习不到两刻钟时间,丹田里的气空了,舍不得打坐回气浪费时间,跑去扯了把炼制回气丹的主药,回气草,一边嚼着草回气,一边练习。
秦鸢练了半天时间,虽然还不敢飞太快,但已经能飞得很稳了,不过,她的脚稍不注意就被锋利的剑芒割破,哪怕很注意,都仍旧无法避免。
她觉得这把剑估计更适合做为武器使用。她可不想逃命途中,因为加速或过于慌乱,一脚踩滑,把自己的脚给削没了。
秦鸢诚心诚意地向火长老道谢,珍之又珍,重之又重地把飞剑拉回木屋放好,然后又拖出自己的铁锅,找到火长老:“长老,你能不能把刻在飞剑上的那些符,给我的锅也刻一圈。”
火长老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意思?”
秦鸢说:“我习惯了坐着铁锅逃命。这锅很结实,还可以躺在里面睡觉,要是再加一个锅盖,别人追我,我躺在锅里,顶着锅盖飞,别人对我放暗器我都不怕。”至少物理伤害能挡住一大半。
火长老想起胡小幺上次坐着铁锅逃命,是因为她!她一阵气结,心说:“这事还过不去了?”冷着脸接过秦鸢的锅,回到紫长老的屋子里,给秦鸢的铁锅进行二次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