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厌恶地皱起眉头,强行抽回手臂,“真他妈恶心。”
“你说的话,你自己信?”
柏侹后退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微汀,心头的怒气越来越浓。
好不容易缓和了与纪却秦的关系,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更进一步,却又被打断了。
“听说你父亲病重了。”他缓缓打量着宋微汀的神情,连最小的动作也没有放过。
说不定哪里就是破绽,能够将他一举击破。
宋微汀一怔,下意识点头。
“宋厉扬已经回去了,”柏侹说,“你为什么不去?”
他就像引诱猎物进入圈套的猎人,不动声音地对宋微汀进行驱赶包围。
宋微汀“唰”的一下白了脸色。
那个家,可以说是他最不希望存在的建筑。它由一砖一瓦搭成,却没有半分温情。
冷酷的父亲,自私的母亲,可怖的兄长。
只是想一想就足够窒息。
“是不想,还是不敢?”柏侹抬眸望了眼天,悠闲地像在谈论八卦。
言语里的冷酷无情、嘲讽,团成一个球,狠狠砸向了宋微汀。
“别……别说了。”宋微汀唇色发白,眼睛瞪得很大。
“那个秘密究竟是不是秘密,就要看你怎么做了。”柏侹说。
“宋微汀,你很怕和宋厉扬在一起吧,用不用我告诉他,你就在这里?”
宋微汀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他直勾勾盯着柏侹,好似从没认识过他一般。
他知道,柏侹从不说笑,说到必然做到。
看他变了脸色,柏侹的耐心也到了极点。
“如果你不是蠢货,就记住我说的话,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你让他不开心,我就会把账全算在你头上。”
“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
今天的柏侹没有那日暴躁,可却更吓人。
从懂得收敛的那刻起,就注定还停留在过去的宋微汀,永远无法再追上他。
“现在,你可以滚了。”柏侹转身进了别墅,用力关上门,隔绝了宋微汀的视线。
别墅里很冷清,让他心头的火气都降了下去。
柏侹先是叹了口气,紧接着拨通了纪却秦的电话。毫无疑问,无法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