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在此胡说!我几时做过!”
“那你乌脱帮,满院子的海棠花,简直与红袖山庄一模一样!这你又作何解释?”
程万里眼神一闪,冷冷道:“区区几株海棠花又能算得的了什么证据?”
林姚冷然道:“算得了!普通的海棠花并不罕见。但是这种醉风海棠确实只有红袖山庄才种的出。醉风海棠这种植株原本产自西域,经过不断改良以后才渐渐适应了中原的气候。红袖山庄以外的人绝不可能有。”
程万里暗自忖道,红袖山庄的事情她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难不成是岳朗清告诉她的?说来真是讽刺,这醉风海棠种在乌脱帮的庭院中已有十数年,时至今日我才知晓,这些花竟然还有如此妙用。
当年武林人士皆以能去红袖山庄得到添香夫人提点武功为荣。乌老大一介武夫,却偏偏爱附庸风雅,爱慕虚荣,非要将乌脱帮的院落布置成红袖山庄的样子。
那时我只是他手下一个打杂的,为了讨他欢心,软磨硬泡才托舍妹好不容易求得了这醉风海棠的株苗。
看来林姚这臭丫头一定和红袖山庄有什么关联,否则她怎会知道醉风海棠的秘密。如今也管不了许多了。
舍妹说当年武林豪杰人人争抢的藏宝图,在红袖山庄被毁之前就秘密转移走了,藏宝图一定就在岳朗清的秘笈手里,否则当年追魂使者也不会那么死命的追他了。
程万里今日的乌脱大会被搅和的乱七八糟,自然孤注一掷,把宝全押到了林姚的身上。把怨气也全撒在了林姚的身上。
“哼,废话少说。你们俩若是不想死。就快交出藏宝图!”
你们把老夫骗到此地,就是为了那宝藏!我岳朗清虽然痴迷武学,却可还懂得一个信字!我岳朗清虽然痴迷于赌,却从来视钱财如粪土!你门想知道宝藏的事情,简直是痴人说梦,看来你和那追魂使者是一路人。”
林姚听到岳朗清这番话,不由怔住了。因为所谓的藏宝图,完全就是自己顺水推舟的权宜之计。
换言之,就是自己编出来耍弄程万里和于文疏的,怎么他也玩弄这套?但以他的脾气,听他的口吻,又不像是在信口胡说,找些托词。
岳朗清向来是心直口快,根本也不屑于找什么托词。
莫非红袖山庄真的有宝藏?如此一来,红袖山庄惨遭火劫的原因倒是也说得通了。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这样听上去既合情又合理。
岳朗清在乌脱帮也中了些醉风海棠之毒,与红莲对战,真力耗损。被他偷袭打了一掌,又中了林姚一掌。虽然他内力浑厚,此刻也只是强弩之末,苦苦支持。
程万里倏地内力荡出,凌空腾起,雄鹰展翅,飞爪袭来。他知岳朗清方才和红莲对抗受了伤,定然全无惧色。
再这说程万里的功夫岂是那么简单的。岳朗清本就是武痴狂人,任谁来挑衅,也会无谓生死,全力向拼。
陡然间单手出掌相博,二人互拆数招,连对数掌,招式相拼,内力相搏。震得枝叶簌簌作响,飞沙走石,泥土翻沉。
程万里没想到岳朗清的内力居然如此之深,简直像是个怪物。
林姚只在一旁,冷眼观瞧,静观其变,并不打算出手帮任何一方。
她静静抱臂而立,眸光冷漠而淡然,心念道,他们这两个恶人斗得越凶越好,反正他们都是红袖山庄的仇人!
程万里嘴里喃喃道:你这个老匹夫,就算没有藏宝图。我也要抱当年之仇!
岳朗清猛然大吼一声,掌势大盛。将程万里推出去数尺,自己也损伤不小。
程万里冷森森笑道:“原来是垂死挣扎,不过这醉风海棠之毒果真厉害,不愧是出自红袖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