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衣服可不兴在男人面前穿,至少不能单独。”结账时,老板娘趴着收银台,风情万种,“我怕你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
沈青棠耳尖隐隐发烫。
穿还是不穿成了问题,纠结时间里,衣服已经洗好烘干,熨烫得服服帖帖,挂在宿舍柜子里,她关上柜门,将它发配进小黑屋等待。
时间尚早,酒吧里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
一楼的卡座有零散几个人,拿着手机打发时间。
陈塘最先到,跟店里的老板打过招呼,径直上二楼的包房,架着腿,拿手机发消息轮番轰炸。
人是陆陆续续到的。
区别于以前攒的那些局,今天的人,算是正儿八经从小玩到大的,不多不少,整七个。
许今野最后一个到。
他什么德行其他人门清,只是笑骂几句就没了。
又聊了会这次比赛的时,陈塘正儿八经站起来,举起杯,“得,人终于是齐了。”
许今野大爷般懒散靠着沙发,没动,掀掀眼皮,说还差一个。
“差谁?不都齐了吗?”陈塘扫视一遍,确认自己还没到老眼昏花的那一步。
微信叮了声。
瞥到手机屏幕上的备注,许今野扯了下唇,立起身来,“来了。”
“你们先喝,我去接人。”
“?”
呆住的不只是陈塘,除许今野外的六个人,神情十分一致。
他们认识许今野不是一天两天,知道他少爷脾气,懒散不只是表面,是浸在骨子里的,他什么时候对人这么热络过?
这句接人听着跟鬼故事似的。
“谁啊,你知不知道?嫂子吗?”许今野已经从包间里出去,有人探出脑袋,问陈塘。
陈塘眼一睁,比谁都懵,“我怎么知道?”
“不对啊,他又不是没谈过,谈的时候也是这狗逼德行,没见对谁这么上心过。”
“朋友吧,没准是个人物。”
“……”
里面讨论没结果,许今野已经从酒吧出来,一眼看到街对面的立着的沈青棠。
驼色长款大衣,衣摆掩过脚踝,扣子系到脖颈位置,乌黑蓬松长发自然散开,只露出张巴掌大的小脸,其他地方,捂得严丝合缝。往那一站,轻松赢得这条街穿着最保守的姑娘的称呼。
几秒后,她看见懒散站那的许今野,不安的情绪像是熨帖过后的水分,蒸发升腾空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里风好大,在耳边鼓噪,什么都顾不得了。
见她抱着手臂,生怕裹紧半点风进去的样子,许今野低头看她,大可问:“冷吗?”
“还好。”沈青棠扯了扯衣服,裹得更紧。
“人多,待会跟紧我。”
来之前,沈青棠特意在网上搜过,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只小土鹅,担心会闹出什么笑话来,分不清什么是烈酒,什么是利口酒,丢自己的脸,也丢许今野的脸。
进去前,她鼓了鼓两颊,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提供酒类的消费场所。
真进去才知道那句人多并不是随口说说,入口狭窄,人挤人,往里要好一些,但脑子全部注意力,被重金属音乐震散。
她吞咽了下,不敢再看其他地方,只顾着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