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兄弟们过来时,便派了六个小厮在敞轩那边伺候。
总算是忙而不乱,大家对这个年纪的大小姐有这么周到的安全,都是称赞不已。
喝茶稍歇,便有人相约去花园里逛。
梅园里此时梅花正好,只不过小花道太窄,梅林深处几乎没有路,更适合高处欣赏。
可最适合欣赏的高处就是外头不远的书楼。
书楼二层只对嫡系开放,这一代里能上去的,只有陆微雨、陆铮以及陆成安。
陆玲珑要上去都得陆微雨带她,而不能自己上去。
陆玲珑要面子,一次也没有上去过。
至于三层,就连陆成安现在也不能上去。
是老祖宗定的规矩,这是陆氏族里都知道的事情。
就算是太叔公陆正,也不敢跑来说要上三层。
为了不损面子,陆正连二层也没去过,甚至连书楼都已多年没有进过。
因此,大家过来清风院时,都在梅林外围转了转,却没人提要去书楼上赏景。
往年也差不多是如此。
现在吃饱喝足,就自去花园里各处闲逛,也有人跟着陆成安去西府那边走走。
陆微雨还要喝药,就留在屋里歇息,让姐妹们自己招待自己。
听她提到喝药,大家这才恍然想起,她是一个病了一冬的病人。
卧间都还带着浓郁的药味儿。
说起那次落湖也是无妄之灾。
见态度最恶劣的陆思思并不在场,便有姐妹好奇地问了起来。
西厢这边闲聊着的姐妹一听到这个话题,顿时都围了过来。
显然都有兴趣一探真相。
陆微雨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儿告诉我们,不谙水性,就别靠近水边,结了冰的水面也很危险。”
“莫因一时贪玩儿,而置人置已于危险之中。”
之后,她便将那天的事情用几句话大略说了一下经过,却没有说陆芊芊的算计。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
“我到不怪芊芊和三表哥,他们与我年纪相仿,一向亲厚。”
“平时我们也是常在一块儿玩耍的,没人想到会发生那种意外。”
“我只怪杨氏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