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璃,若有朝一日,南诏朝局已定,你愿不愿……”
“那便等到那一日再说。”萧璃打断了令羽的话,“令羽,记住你说过的话。”
“你不愿生灵涂炭,更不愿治下百姓受争战之苦。”
“来日再相见,望君可言本心不忘,若不然……”
萧璃说到此处,抬眸看着令羽,面容如霜雪一般冰冷,“若不然,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我不会……”令羽望着萧璃,失神,但片刻后,他的面容逐渐地坚定了起来。
“我明白了。”
“既为公主所愿,令羽莫敢不从。”
令羽翻身上马,握紧了缰绳,看着萧璃道:“待到他日相见,再叙前缘。”
此时此刻,令羽之前的犹疑尽数散去,又变成了那个带着侠情豪气的英俊少年郎。
他既得南诏王室供养,自然也当承担南诏王室之责。可笑他之前竟然不如一个小姑娘看得更透彻。
他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萧璃,将萧璃的令牌珍而重之地放进怀中,然后转身离开。
“阿璃,保重。”
高九和高十二对萧璃抱拳行礼,紧接着也跟随令羽离开,他们已经耽误了太久了。
萧璃坐在马背上,看着令羽的身影的身影逐渐消失。
“阿羽,保重。”萧璃低声自语。
营地。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戒严了?”王绣鸢挽着谢娴霏的手臂,找到了刚从林中打猎回来的吕修逸和崔朝远,看着四处走动的禁卫军羽林卫,低声问道。
“我们刚回来,还想问你们呢。”吕修逸也满脑门的疑问。
“阿璃呢?”王绣鸢四处张望,却没见到萧璃的身影。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没见到令羽。”崔朝远眯起眼睛,说。
“说起来,今日令羽身边的侍从,我从未见过。”谢娴霏突然开口。
“你确定?”崔朝远问。
“你在质疑我的眼睛和记忆吗?”谢娴霏斜了崔朝远一眼,说。
一时间,四个人静默片刻。虽说平日里谢娴霏懒得做这懒得做那的,但过她眼入她耳的东西,她基本不会忘掉……所以说……
这两个人……总不会真是私奔了吧?
“吕郎君!崔郎君!”郭安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在他们面前站定。他头上有薄汗,似是刚刚狂奔了几里地的样子。
“公主殿下可有跟你们在一起?”郭安问道。
“未曾,先前公主说要去猎狐狸,便去了林子里。”
听到崔朝远地回答,郭安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郭兄,出了何事?为何营地戒严了?”吕修逸趁机问道。